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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若成歡_第36章（3 / 3）

小柳偏了頭，半晌一笑：“那倒是。”頓了頓，他突然抬頭，“那麼大哥呢？”

“我？我什麼？”

小柳嘆了口氣，笑著伸手去扯毓臻的臉：“大哥你臉色都變了，還想撒謊？你跟皇上啊。”

心里咯！一下，毓臻笑了笑：“管大哥的閑事了？我跟皇上能有什麼的，沒事。”

“大哥你還撒謊啊，我都聽桃兒說了，皇上的臉受了傷，雖然不知道原因，不過……是因?yàn)榇蟾缒惆桑俊?

毓臻沈默了一下，微一苦笑：“是，你知道，他把我娘關(guān)起來了，那天……一時(shí)沖動(dòng)，說了些話，他一下子就把自己的臉抓破了，顏妃娘娘剛好撞見，受了驚嚇，從石階上摔了下去，孩子也沒了。”

小柳本以為只是兩人的小爭執(zhí)，這時(shí)聽毓臻說到孩子，才真正地吃了一驚：“孩子沒了？”

毓臻遲疑了一下，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說話。

小柳也沒說話，沈默了很久，才突然冒出一句：“那皇上一定很傷心……”

毓臻又是一陣苦笑，傷心……鳳殤那時(shí)的表情，又豈只是傷心？現(xiàn)在回想起來，他還隱隱覺得心里有點(diǎn)糾痛了。

看到毓臻的神色，小柳心中一動(dòng)，試探著問：“大哥，你那天究竟說了什麼話？”

“他把我娘關(guān)起來，加上宮中流言，我那時(shí)只認(rèn)定了他把憐兒也關(guān)起來了……現(xiàn)在回頭想，反而不是那麼確定了。有了孩子他那麼高興，我卻間接造成孩子沒了，他恐怕要恨死我了吧？”

小柳緩緩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深吸口氣，才笑了笑：“原來大哥你果然也是不明白啊。”

毓臻愕然抬頭：“什麼意思？”

“皇上才不會(huì)在乎有沒有孩子，他真想要孩子，什麼時(shí)候不能要？他要孩子，是因?yàn)槟惆　！?

心中一震砰響，像是被什麼狠狠地砸了一下，毓臻眼中浮起了一抹茫然：“為了我？”

小柳笑了笑：“我就說皇上那樣還不夠啊……他做事，總不肯跟你好好解釋清楚，這世上，哪有人真的能完全明白另一個(gè)人的心意呢？他不說，大哥你也不去想，誰還會(huì)替你們?nèi)フf去猜？皇上他要孩子，不過是為了不再去後宮，不再納妃選秀而已吧。”

“他……”毓臻張了張口，突然說不下去了。

那時(shí)鳳殤寵幸顏初，是因?yàn)閮扇擞辛藸巿?zhí)，他只當(dāng)是鳳殤跟自己慪氣，再後來，鳳殤主動(dòng)跑來靜王府，兩人和好，夜夜相處親密無間，他也不曾去想那十幾天中鳳殤去找顏初的事了。

現(xiàn)在小柳說出這樣的話來，就像是平潭里投入一顆石子，既是波瀾泛起，卻也讓人手足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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