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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2 / 3）

“……是真的。”

“轟隆”一聲，如驚雷劈在頭頂，余曼麗頓時(shí)有些暈眩。

她以為至少丈夫會(huì)狡辯，會(huì)解釋，會(huì)一口咬定說這都是誤會(huì)。卻沒想到他就如此直白地承認(rèn)。

一個(gè)耳光甩在高毅臉上，眼淚卻從余曼麗臉頰滑落。

“你要不要臉……你們到哪一步了？”余曼麗抓著他的手臂使勁搖晃，“我問你們到哪一步了？”

“你們是不是上過床了？那是個(gè)男人啊，你怎么能和一個(gè)男人……你怎么這么變態(tài)……這么惡心人……”

高毅沈默地，像一顆被搖來晃去的枯樹干，再也不發(fā)一語。

余曼麗緊抓著他的手漸漸洩了力，她像一株被樹干拋棄的藤蔓，再也無法憑自己的力量支撐，而緩緩縮在了地上，壓抑著聲音，嚶嚶哭泣。

她哭泣著，又揮著無力的拳頭，捶打高毅的腿：“你怎么能這樣……你怎么對(duì)得起我，我十九歲跟你，不嫌你是孤兒，不嫌你沒錢，我跟你十年，給你生孩子，你就這么對(duì)我……到頭來你就這么對(duì)我？”錘不動(dòng)了，她依然扯著他的褲腿，“我是做了什么孽？我是哪兒對(duì)不起你……你要這么折磨我……”

高毅喉嚨像是堵著石頭，沈重而干澀，讓他什么也說不出來。他彎腰將余曼麗拉起來：“曼麗，你冷靜點(diǎn)……”

“……是我對(duì)不起你。”

余曼麗一把甩開他的手：“對(duì)不起，對(duì)不起有什么用？你做了這種事……你不是人，你是畜生啊……”

她哭著罵著，坐在床頭，抓了枕巾捂住嘴，無聲嚎啕起來，淚如泉涌。高毅從沒見她如此痛哭過，有些發(fā)慌，胸口充滿了內(nèi)疚和苦澀。他挪過去，也在床邊坐下，試圖去樓余曼麗的肩膀，被不留情面地推開。

余曼麗哭得快喘不過氣，怕她窒息，他扯下妻子堵嘴的枕巾。

終于得以喘氣的余曼麗，扭頭對(duì)他怒吼：“滾，你滾……”

高毅坐在一旁，不知所措。

房門敲響，高雅歌一邊拍門，一邊喊：“媽媽，爸爸，我煮了面，我們吃飯吧。”

兩人一齊看向房門，余曼麗短暫地止住了哭，只是哽咽。

女兒脆生生的聲音：“我餓了，你們也出來吃飯吧。”

見房間裏沒反應(yīng)，高雅歌拉長了聲音：“媽媽……爸爸……”

高毅拉開房門，低頭看到女兒茫然懵懂的小臉：“走吧，吃飯。”“你煮的面？”

“嗯，煮的方便面。”

高毅已經(jīng)看到了桌上三碗面糊。他趕緊去廚房，竈臺(tái)一塌糊涂，但煤氣好歹是關(guān)好的。

高雅歌已經(jīng)坐下吃了起來，高毅也坐下，將孩子做的面糊扒進(jìn)嘴裏，心頭的酸楚頓時(shí)蔓延到鼻腔。

“媽媽呢？她不吃嗎？”

“媽媽不舒服，讓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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