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卜（13）二重世界。
“你想成為真正的人嗎？”
“你不是真正的人。”
聞映潮將點名冊送到綜合辦公室，耽擱了一會兒，人偶們都已下班。室內(nèi)黯然，只有最裏頭的桌子上還微微發(fā)亮，留著盞光。
聞映潮膽大包天，不怕人偶去而覆返，“啪”地按下燈，整間辦公室豁然開朗。
他隨手把名冊擱在一旁的桌子上，每個工位都找過一遍。
桌上擺著的，都是些基礎(chǔ)的工作記錄。
他把有效信息記下，能幫他更好理解這家福利機(jī)構(gòu)的構(gòu)造。
抽屜幾乎全上了鎖。
偶爾拉開，裏面要么是空的，要么只塞了些小零食之類的消遣品。
聞映潮走到最角落的桌旁。
人不在，臺燈沒關(guān)，散發(fā)出暖黃色的燈光。
臺燈上貼了紙條。
“記得關(guān)燈。”
字跡是新的，不像是工位主人的便利提醒，倒更像專門給聞映潮留的。
工位上貼著輔導(dǎo)師的名字。
“時終”。
他把姓名冊拿過來，壓在桌角那一迭資料上。
聞映潮的意識被顧云疆碰了碰。
對方似乎有什么想說的。
他等著顧云疆想辦法表達(dá)，順便把自己的猜測“講”了出來。
“十年前冰海福利機(jī)構(gòu)的火災(zāi)事件，有多少幸存者？”
“我現(xiàn)在懷疑，占卜師與她背后的人，都是檔案意義上的‘死人’。”
聞映潮：“我見過宴楠了。”
因為他們早就死去，所以對旁人的生死不屑一顧嗎？
聞映潮問：“顧云疆？”
透過精神網(wǎng)，他能感知到對方正在逐漸靠近冰海。
但甜言蜜語的副作用上來，顧云疆的狀態(tài)似乎不容樂觀，久久沒有回應(yīng)。
就作吧，聞映潮面無表情地想，作不死你。
顧云疆終于給了點動靜。
還很用力，表達(dá)不滿。
聞映潮把桌面上被他動過的資料撥回原狀，連鼠標(biāo)的位置都完好地覆原回去，恰巧停在鼠標(biāo)墊上一只漂亮的蝴蝶上。
顧云疆又在意識裏拽他。
聞映潮不自覺笑出聲。
“幼不幼稚啊，還和以前……”
他的話卡了殼。
和以前一樣嗎？
聞映潮不記得了。
顧云疆倒對此接受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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