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養了半個多月，喬綰綰的身體總算恢覆了些。
本來讓她在醫院裏多住些日子的，奈何她不喜歡醫院裏的味道，秦恒只能提前讓她出院了。
張容扶著她進了家門，把人在沙發上安置好后，就進了廚房裏。
約摸過了半個小時，香噴噴的飯菜被端上桌子，喬綰綰自己起身，到了餐桌旁邊。
電視裏播放著時事新聞，張容夾了一筷子菜，突然說道：“婉總，你還記不記得，前幾天在河邊落水的那個男人啊，好像姓陳……”
喬綰綰手中動作一頓，下意識抬頭看了她一眼。
她艱難的抿唇，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并無異樣。
“記得，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好像他的尸體到現在都沒人去認領，據說他還是一個醫生，開了個衛生所。”
她朝著嘴裏塞了一塊東西，含含糊糊的說道：“好像說鄰居去領，人家警察局不給，說必須證明自己是親屬。”
“可惜，怎么好好的一個醫生。就這樣落水死了。”
張容的每一句話都好像在喬綰綰的胸口上扎刀子。
她握著筷子的手慢慢收緊，整個人都沈寂了下來。
“婉總，你怎么了？”
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張容立刻詢問出聲，然后連連說道：“你看我，說這些干什么，你身體才恢覆，聽不得聽不得。”
一頓飯下來，喬綰綰幾乎是食之無味，就連張容后來說了什么也沒聽進去。
等到對方離開后，她慢慢走到了陽臺，看著空曠的景色，突然有種莫名的悲感。
拿起手機，按下了那串電話號碼。
“餵，你好。”
依舊是老人的聲音，和第一次接聽電話時的一樣。
喬綰綰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歡快些，她抿唇問道：“請問是陳醫生的母親嗎？”
“對，我是，你是……”
“哦，我上次給您打過電話的，我是陳醫生曾經的病人。”
她皺著眉，輕輕吐氣。
“陳醫生這幾天有回家嗎？”
那頭好像在翻動著什么東西，窸窸窣窣的，末了，才緩緩說道：“他已經二十多天沒回來了，他徒弟來電話，說他到隔壁市去給人看病了。”
“哦，這樣啊，那您住在什么地方，我能來看看您嗎？本來是要看陳醫生的，他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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