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去找點好吃的,但兩人都放心不下案子,找了間離市局近些的面館便坐了進去。
“想吃點什么?你先找位置坐著,我一起點了。”
蘇然隨便看了看菜單,發現沒什么不愛吃的品種就對慕司辰說道:“我都行,你要什么我跟你一樣吧。
選擇困難這種“疑難雜癥”果然是不論多少年都“痊愈”不了的……
慕司辰無奈地應下:“那就要兩份牛腩面吧。”
蘇然欣然接受,轉頭就去尋找座位了,待到找著滿意的雙人座位坐下,慕司辰將兩碗湯面端過來時,蘇然才想起來自己漏提醒了慕司辰什么。
“噢那個,忘了跟你說了,我不吃——”
“——不吃蔥花香菜是吧?喏,這碗是你的。”蘇然話還沒說完,慕司辰就了然地把沒加蔥花香菜、多加了兩勺辣椒的面放到了蘇然那邊,自己的那碗蔥花香菜俱全不說,和蘇然面前的湯面一對比簡直是清湯寡水,一看就是慕司辰那在南方人裏邊獨具一格的清淡口味。
蘇然一怔:“你怎么知道我……”
偏愛辣味這一點姑且不論,但凡和她一起吃過飯的人都看得出來這明顯的口味偏向……可她不吃蔥花香菜這一點又是他從哪看出來的?她明明是第一次和他吃湯面粉條之類的菜式啊……
慕司辰極其不明顯地頓了一下,而后巧妙地將這事一筆帶過:“噢,我猜的,大不了猜錯了我再去給你加嘛。”
蘇然在原地眨巴了一下雙眼,雖然還是心存疑竇,但也不得不強行接受這個解釋。
“你在詢問黎好的時候問她認不認識文婭,你是不是也懷疑文婭并不是隨機選擇的丁家父女而是蓄意殺人?”慕司辰細細咀嚼完一塊牛腩,得出這家面館味道著實不怎么令人滿意之后果斷談起了案子。
雖然慕司辰嘴裏這家的面并算不上美味,但在蘇然看來這家的辣椒做的確實是很給勁,單單兩勺辣椒就足以把一向很能吃辣的蘇然都辣得渾然吃不出面本身是個什么味道。
蘇然被辣的喉嚨發癢,接過慕司辰遞來的水之后才堪堪說得出一句完整的話:“對,我不認為文婭是在家政公司上班的時候隨機挑選到的丁家父女,我甚至懷疑她最開始就是為了他們而來。”
“慢點說,不著急,別嗆著。”慕司辰體貼地幫蘇然拍了拍背,示意她他已經看過周邊了,并沒有什么可疑的人物,離他們的距離也聽不到具體談話內容,她可以放心講話。
慕司辰用筷子輕輕敲了敲碗沿,說道:“這樣,我們先來重頭梳理一遍案件,可以按照我們已知的線索排一下時間線。”
“好。”蘇然應下,用筷子的大頭部分在桌上畫了畫:“首先是在差不多半年前,文婭利用在黑市弄到的電話號碼和一個真假不明的身份以及一個假地址進入到了晨鑫保姆中介公司,以出眾的外表與不錯的能力在晨鑫裏混得還算不錯。”
慕司辰接過話來:“然后在上個月的某一天,文婭不知為何來到了丁國福所在的電視臺樓下,在冰淇淋店附近不知道是否真的是恰巧地救下了丁嘉禾,給聰明懂事的丁嘉禾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周后,丁家父女在晨鑫裏與文婭再次見面,一向被教導知恩圖報的丁嘉禾自然而然地拉住了文婭的手。——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引狼入室。”
蘇然從慕司辰的話語裏仿佛真的能清晰窺見那個乖巧聽話的小女孩,她為人陽光開朗又乖巧伶俐,對整個世界都懷抱善意,或許是從文婭那與黎好相似的年齡和外表想到了自己久違謀面的母親吧,她想當然地認為眼前這個救過自己的漂亮阿姨一定是個好人。
于是她握緊了她的手,跟爸爸說文阿姨一定會是個非常好的保姆家教;于是她放心地在與爸爸的郊游野餐時帶上了文婭,就連和舞蹈培訓班請假都深信不疑地電話號碼背給文婭聽任由她背著自己去打電話請假……
也很有可能,哪怕在文婭最終殺害她的那一刻,丁嘉禾都未曾對這個“善良”的阿姨抱有過哪怕一丁點的疑慮……
蘇然用力咬了咬下唇,繼續說道:“然后在7月初期,丁家的攝像頭被離奇破壞掉,由于現在丁嘉禾身邊有保姆陪護不需要提防小孩子受傷,青禾一居的保衛措施又確實不錯,于是丁國福也沒著急著修理。7月9號當天上午,丁國福將文婭接入家中收拾東西,再和丁嘉禾一起出門去了郊外野餐,為此丁國福向秘書報明了去向,文婭也以黎好的身份向丁嘉禾的舞蹈培訓班請了假期——只不過并不是和丁家父女說好的請假時間。”
“再然后……就是當天晚上九點,不出意外的話,隨丁國福的車運進家門的,應該就是丁國福和丁嘉禾的尸體。”慕司辰沈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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