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放棄一切,恐怕這世上沒有一個男人能像我這般對你執(zhí)迷,你若是現(xiàn)在放了太子,以后一切都能商量,聽我一次好嗎?”陸秉謙情深意切,掏心掏肺,不顧身邊都是北秦的官員政要,看著即將揚(yáng)長而去的丁少襲只想挽留她的腳步,但是丁少襲回過頭來,卻不是為他停留,而是迅速出刀,薄刃刺破紅色的錦繡綢緞,刺破陸秉謙的胸口,陸秉謙雙目大睜,幾乎不敢相信她會這么干脆地襲擊他的要害。爾后丁少襲用力拔出蟬翼刀,接著縱身一躍,出了大廳,后頭幾個蒙面人挾持了重要的人質(zhì)紛紛尾隨她而去。
陸秉謙捂著胸口的傷,嘴角也滲出血絲,他倒退了兩步,依舊不敢置信地伸出手看著手上的血跡,直到確認(rèn)丁少襲真的重傷他然后義無反顧地走了,才忍不住噴出一口血,仰面倒地。
昏倒前,他隱約聽見阿秀焦急的喊聲,但是他都不想去搭理了,丁少襲最后還是走了,趁她失憶留住她終究還是一場空。布置許久華麗堂皇的婚禮已經(jīng)破壞殆盡,像一場破碎的美夢一般回到冰冷的事實。在他為了她而拋棄一切之后,她只送給自己穿心的一刀,帶著那神情譏誚的邵君來,他怎么會不知道他們暗通款曲的事情,只是不愿意因此拂了丁少襲的心情。他終究知道,是自己太天真以為用一無所有能換回她的心,她如此高傲的女人,在他能給她一切的時候尚且會給他一個猶豫不決的眼神,但是他如今一無是處,她便不再看他一眼了。倘若就這么悲哀地死去,他怎么能善罷甘休?
一時如墜冰窟,一時如焚烈火,陸秉謙在重傷的折磨下痛苦呻吟,但是意識卻保持著一絲執(zhí)念,讓無常鬼都無法將他勾去,終于折騰了不知多少天,他終于在高燒過后蘇醒過來,身邊是形容憔悴的阿秀,抬頭是陰沈的牢房,他們不知何時已經(jīng)被驅(qū)離了豪華的都尉府,關(guān)押進(jìn)暗無天日的天牢中。陸秉謙沒有力氣說話,只能聽阿秀陸陸續(xù)續(xù)的訴說。
因為四皇子邵君來被劫走,還有數(shù)名官員遭到劫持,皇帝大為震怒,將重傷昏迷的陸秉謙打入天牢。阿秀本來可以幸免于難,卻還是陪著他進(jìn)了牢房,花了不少錢買通獄卒,買到價格不菲的續(xù)命藥草,才能漸漸將他的傷治好。
“現(xiàn)在我們真是四面樹敵,原本對師傅忠心耿耿的人都因為師傅那番話而決定倒戈,現(xiàn)在,太子爺也不肯替師傅求情了。”阿秀抹了把眼淚,“師娘怎么可以這樣?分明就是置您于死地。”
“不許哭。”陸秉謙擠出幾個字,氣喘吁吁。阿秀餵他喝下一口水潤喉之后,他才有了些力氣:“她怎么樣,對我怎么樣,只有我一個人能說。”
“師傅!”阿秀無法理解陸秉謙的行為,如今他身陷牢籠,生死未卜,卻對那個害自己落到悲慘境地的女人依舊念念不忘,“師娘她根本就沒有心在您身上!”
“閉嘴!”陸秉謙陰著臉,猛地咳嗽了好一陣,把阿秀嚇慌了急忙拍打他的脊背。
“好了,我閉嘴,師傅你一定要趕緊好起來。”
陸秉謙躺在硌人的干草堆上,地面的冷氣透骨襲來,外面是夏日炎炎的明媚風(fēng)光,地牢中卻是數(shù)九寒冬般的冰冷。他知道自己受的傷很重,阿秀雖然好學(xué),但是治療方法有所缺失,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養(yǎng)傷,終究會留下難以治愈的病根。胸口的疼痛持續(xù)猶如廟裏和尚敲個不停的木魚聲,他卻希望這痛將他的理智淹沒,讓他不再一遍遍回想起丁少襲揮刀刺向他心臟的時候,那毫無感情的眼眸
40、自食惡果3
“提審犯人陸秉謙!”獄卒的聲音傳來,阿秀急忙擋在陸秉謙前面,卻被人一手推開,把陸秉謙架了起來。
“不要,師傅他已經(jīng)身受重傷,不能隨便挪動!”
阿秀緊緊抱住陸秉謙的雙腿,那獄卒踢了他幾腳,突然傳來一聲呵斥:“阿秀,放手!”
阿秀看到從暗處走出來的太子殿下,只剩下滿面的仿徨:“太子殿下,求求你幫一下師傅,他對您是忠心耿耿的。”
太子看著氣息奄奄的陸秉謙,緩緩地走過來,將阿秀的手掰開。
“把他帶走。”
阿秀睜大了雙眼,卻被太子牢牢地鉗制住,只能看著陸秉謙被兩個獄卒帶走。
陸秉謙被架著到了邢堂,端坐在上方的男人長得尖嘴猴腮,此人姓方名輔成,是陸秉謙昔日同僚,也是昔日的競爭對手。如今陸秉謙虎落平陽,方輔成自然落井下石,忍不住想要開口奚落:“堂下犯人,報上名來!”
陸秉謙沒有回話,旁邊的獄卒便狠踹了他一腳,他本來身體虛弱,被這一踹身子猛地前傾就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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