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不留下來幫忙？”馬車上，石頭一臉凝重地看著霍曉曉，語氣裏滿是不解。[]
霍曉曉倒是一臉的鎮(zhèn)定，但是她那微微顫抖的雙手卻出賣了她：“因為我們同是東方六大家族的人。”
“所以呢？”石頭更是不解了：“我們就這樣的離開。”
霍曉曉顫抖的雙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卻不小心把茶水倒在了茶幾上：“因為林家不會希望我們留下來看熱鬧的。另外，爺爺和爸爸還在林家，若是林家真的有什么需要我們霍家?guī)兔Φ模灿貌簧衔覀儍蓚€。”
石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當時出了意外，霍曉曉是第一個要求離開的人，石頭當時還生怕她這么做會惹來林家的不快。誰知，林家的人只是楞了一下，隨后就安排人把她們兩姐妹送了出去。而其他的賓客，尤其是除了林家以外的六大家族的人見狀，也立馬告辭了。
原來，這不是石頭以為的冷血無情，而是不想給林家再添麻煩。
“也不知道楚菲她怎么樣了……”霍曉曉喝了一杯茶，長長了出了一口氣：“楚菲她……她是個好人。”
好人么？
石頭對于除了霍曉曉以外的東方家族的人都沒有太大的感覺。原本她對林安的感覺還算湊合，但是經(jīng)過了今天，什么好感都沒有了。
不過楚菲……
“曉曉，楚菲就是當年在帝都中心拍賣行幫過我們的那個人？”是同一個人吧？可是，不過才短短兩年多的時間。為什么她的身體竟然會差到了這個地步？
“是。”霍曉曉點了點頭：“楚菲是楚家的長女，她下面還有一個弟弟。楚家向來人丁稀薄。如果這回楚菲真的出事了的話，那么楚家就只剩下一個獨子了。”
“她的父親沒有兄弟嗎？”石頭皺了皺眉頭，異界可沒有計劃生育，若是愿意的話，你就是生上十七八個，也絕對沒人管。
“沒有。”霍曉曉嘆了一口氣：“楚菲的父親不但沒有兄弟，連個姐妹都沒有。對了，小衣你還記得嗎？當年在帝都中心拍賣行裏，楚菲提到了她的小姑姑？”
石頭回憶了一下。好像是有這么回事：“我記得她說什么滿月酒？也就是說，她的小姑姑年紀還很小？”
霍曉曉拿起茶壺給自己和小衣都倒上了一杯茶。不過這會兒她的雙手倒是不再顫抖了：“可惜的是，她的小姑姑沒熬過來。”
“什么意思？”石頭原本正要去拿茶杯，聽到霍曉曉的話，差點兒把茶杯給打翻了。
“死了，死于她的兩周歲生日前夕。”霍曉曉輕輕地喝了一口茶：“楚家的規(guī)矩，沒滿三周歲不得上族譜。所以說，那個孩子，從頭到尾都沒有留下任何的記錄。”
“還有這個規(guī)矩……”石頭的語氣裏有著淡淡的不滿：“東方家族的規(guī)矩就是多！”
霍曉曉看了看石頭。出言糾正道：“是楚家的規(guī)矩。不是東方家族的規(guī)矩。其他的家族并沒有這樣的規(guī)矩。”
“因為楚家死的人多？”石頭想了想，也只有這個可能了。
“是的，楚家并不是不會生育。而是子嗣普遍的不償命。楚家的子嗣，死于三周歲之前的要占到成。活過三周歲以后的孩子，通常壽命也會短于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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