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您別想不開啊。”
小丫鬟將夫人拉了起來,依舊不放心,跑出去稟報給江敞,省得出了事,自己脫不了干系。
時玥箏闔眼倚靠在木桶沿壁,聽得外面斷斷續續交談聲。
內史:“仲公子,宮裏催得急,您看?若耽擱了時辰,只怕小的在王后娘娘那兒,沒法交差。”
江敞:“無妨,即便苛責,王后也是苛責我們,與你何干?總要讓我夫人預備齊全出門,不能衣冠不整,便去侍奉,恐于禮不合,也是不敬祖母,更恐沖撞了。”
江敞一派淡然,倒是內史愁眉苦臉:“仲公子,您有所不知啊。打從太子入戎狄為質,國后便動輒打罵我等。別說她不敢苛責你等,即便是遇見那無權無勢的,她也是先責罵我的,再去懲處那無權勢的。”
這江敞的確不知,倒是不忘借機拉攏人心:“讓你等受苦了。待我秉明君父,由我母妃協理后宮,你們也松快松快。”
內史忙拱手行禮,愈發盼著是仲公子繼承大統,人心所向。
待江敞進門后,熟悉的腳步漸漸逼近,時玥箏本能向后一縮,雙手交迭,護住自己胸前。
江敞站在她身側,漫不經心地用手撩起水花,木然開口:
“下人來報,說夫人心情不佳,恐有失。怎么?同我在一處,就不想活了?”
“公子,太后還在宮中等候,我現要擦拭更衣,以免太后久等。還請公子移步殿歪。”時玥箏咬著下唇,止住身體的顫抖。
因江敞此刻,已將手探進水中。
那些新傷套著舊傷,仔細將養都會痛,更遑論反覆觸及,無異于上刑。
“公子,我很疼。”
陡然間想起周哥哥在獄中受得那么苦,一定比自己痛上百倍。
如今分隔兩處,卻一起痛楚。算不算同甘共苦。
“我瞧著你還不夠疼。放心,你不會比我更疼。”江敞沒有離開的意思,節骨分明的手掌,還在向下探索。
“我可有說過,你死了,會有什么后果?”
“我沒有想要死,我不是那整天尋死覓活的女子……女人。下人在你那兒搬弄口舌,你來作踐我。下人們去你那兒顛倒黑白,你又來折磨我。旁人說什么你聽什么,唯獨不信我,我跟你,還有什么可說?夫妻一場,都是笑話。”時玥箏將眼淚咽回去,在水中握著他的手,不準他下一步動作。
“哦?她們說得哪句不是事實?看你這樣傷心欲絕,我會誤以為,你在為誰守貞。”尤其,江敞見她那雙泫然欲泣的眼睛,以及時不時神魂游離的思緒。
更是讓他憤懣。
“我是你夫君,你更衣不必避我。你身上哪處我沒看過?有什么可遮蔽的。”
他又來磨自己,時玥箏跟他耗不起。
她一輩子置身水中,他能一直不急著進宮。
時玥箏怨懟地剜了他一眼,從水桶裏出來,水已不如剛沐浴時暖了。
江敞看她身上青紫一片,都是昨晚自己的杰作。
依舊覺著不盡興。
他只有吻遍她的周身,讓她身上處處留下自己痕跡,蓋過從前與周將軍交纏過的痕跡,才讓他滿意。
就像狼王,霸占著獵物,圈在自己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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