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沒什么不能說的。
從小父母對他來說就形容擺設，如今發現了他不是父母親生的，心裏也沒有其他的感覺，至于能不能找到親生父母，對他來說不是那么重要，他已經有家，有家人了。
原本陸和還想安慰宋川幾句，見他這個樣子，反而說不出來，心裏不知道為什么還有一些難過。
“我沒了妻子和兒子，他沒有父母，我們都是苦命人。”
陸和跟姜老感慨。
姜老想了想，下定決心道：“我記得你說過，你妻子難產的時候，只有你小姨子在她的身邊。”
“對，我當時出去找吃的了。”陸和點頭。
“我瞧著你小姨子挺薄情寡義的。”姜老說了這么一句話。
陸和：“她這幾十年在異國他鄉必定經歷了很多事情，性子發生一些變化也是正常的，唉，以前她是個多么可愛的人啊，尤其是對我妻子，我妻子情緒不好，她哄幾句就沒事了，簡直是我妻子的開心果。”
姜老哦了一聲：“聽你這么說，那她肯定很喜歡你妻子吧，為什么現在遲遲不去給你妻子上柱香，看看她呢，這幾天保健品店確實忙，但我觀察了幾天，店裏生意已經上了正軌，沒有她這個老板坐鎮，有威爾遜夫婦在，也完全沒有問題。”
陸和一怔，陷入思考。
姜老不再多說，背著手慢悠悠的走了。
隔日。
陸和沒有再來明誠堂，也沒去找林老師。
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林老師微微松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
空閑的時候都有心思來明誠堂找圓圓聊天了。
但圓圓不想跟她聊天。
雖然媽媽教育她要講禮貌，但她實在是忍不住了：“林老師，你晚上洗澡用的是什么味道的沐浴露呀，我媽媽給我買得草木香的哦。”
林老師納悶圓圓為什么會問她這個問題，但她還是回答了。
圓圓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等到中午，林老師正在和威爾遜夫婦吃飯，圓圓進來了。
“林老師，這是我最喜歡的沐浴露牌子，送給你試試。”
林老師疑惑了，她聽說過送花的，送錢的，送衣服的，但送沐浴露這還是第一次。
她問圓圓為什么，圓圓搖頭不說，有些害羞，臉蛋都紅了。
林老師感慨，如果這孩子不撒謊，不迎合大人們的造星心裏，那她會很喜歡她，但可惜了。
“好，謝謝你。”
林老師轉頭回店裏拿出四盒保健品：“回去給你家的老人吧，這對他們身體好。”
圓圓搖頭，轉身跑了出去。
林老師好笑。
這孩子是真的不識貨，這么好的東西，四盒加起來就八百塊錢了，竟然不要。
“師父！”
姜老正在躺椅上午休，聽到圓圓的聲音，驚的立刻睜開了眼睛，“咋了徒弟？”
圓圓噔噔噔跑過來，臉色鄭重：“師父，我知道臭味是從哪裏來的了！”
“哪裏來的？”
姜老蹭的一下子坐直身子。
自從圓圓說臭之后，他就讓人檢查了明誠堂的下水道，和廚房廁所的排水系統，但都沒發現問題，在圓圓說臭味越來越濃郁之后，他又找人來找了各種犄角旮旯，擔心有死老鼠，這大夏天的，最容易產生異味。
但都快把明誠堂翻一個遍了，還是沒有找到。
此時聽到圓圓說知道臭味是從哪裏來了，他很激動。
雖然他聞不到，但小徒弟每天被臭味干擾，他也心疼啊。
“師父，那是從保健品店傳過來的！”
圓圓原本以為林老師身上的味道是因為沒有洗澡產生的，但等到了保健品店裏，那股味道濃郁了幾十倍，她這才意識自家藥堂裏臭味和林老師身上的味道還算淡的。
姜老啊了一聲，“保健品店裏竟然有成堆得的死老鼠？天啊，這可不行！”
那些保健品可都是人吃的，老鼠渾身都是細菌，臟得很，還怎么入口。
“不是老鼠。”
圓圓嚴肅著小臉，“那是保健品發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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