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眲傟庩柾?,臉就被一只微涼的手揪了一下,沈芝白震驚地回頭:“師兄,你干嘛揪我臉?”
墨笙符慢悠悠從他臉上收回手,移開視線,正色道:“小師弟,好好說話?!?
“知道了?!被谒鳛榇髱熜值囊?,沈芝白敢怒不敢言,只得乖乖認栽,老實下來。
江玄靈莫名其妙突然轉身,冷哼一聲,往裏走,冷聲道:“跟著我的羅盤走。”
幾人面面相覷,姜青溪啊一聲反應過來,連忙快步跟了上去,小聲嘀咕道:“大師兄現在情緒怎么越發不穩定了?!?
沈芝白落后一步跟在后面,聞言機靈道:“什么?”
“我說,大師兄該不會是最近太累了,修煉出了岔子,不會要走火入魔了吧?”姜青溪唉聲嘆氣,對自己攤上這種不省心的大師兄傷心。
沈芝白嘁了一聲,表示不屑,他這哪是要走火入魔,他這是心走到了針眼裏了。
不就是之前在蛇妖夢裏,讓他給自己多洗了幾次澡,大不了以后他再給他洗過來,至于一醒過來,就處處看自己不順眼嗎?
他都發現好幾次,江玄靈摸在角落裏偷偷瞪他。
沈芝白之前沒想明白,后來越琢磨越不對勁,他們宗門地理位置窮鄉僻壤的,宗門裏的人都孤僻自閉的很,哪裏會跟天淵門有什么交情。
江玄靈和他們本來就是萍水相逢,無根無據的。之前還是恨不得各走各路,從幻夢裏醒過來,就態度一變非要跟著他們。
沈芝白想來想去,終于大概估摸出原因。
作為天淵門的未來掌門人,江玄靈自小都是錦衣玉食,千寵萬哄著長大的,何曾給你伏低做小過,又什么時候伺候過別人。
他倒好,在夢裏面,又是嫌棄江玄靈做的飯難吃,熬得藥哭。
更過分的是,還讓他給自己洗澡,還洗了不止一次。
這放誰身上,誰不生氣。
沈芝白非常理解,但不認同。
他在夢裏也是沒有意識的,再說,大家都是你情我愿的,這怎么能怪他呢?
江玄靈遠遠走在前面,腰背挺拔,高高豎起的馬尾一甩一甩的,意氣風發的。
沈芝白低頭瞧了瞧自己現在虛弱廢物的樣子,不服氣地偷偷朝他背影揮拳。
等他術法恢覆,捉妖他也是不在話下的!
......
走到一處房間外,江玄靈驀然頓住腳步,低頭看著手裏的羅盤,皺眉沈思。
“怎么了?師兄,狼妖藏在這裏了嗎?”見他停住腳步不動,姜青溪湊上去,見他神色凝重,不由得噤聲,順著他的視線看向羅盤。
“咦,這羅盤是壞了嗎?”
“妖氣消失了?!苯`瞥她一眼,慢條斯理地將羅盤塞入懷裏。
見沈芝白他們走近了些,江玄靈解釋道:“看來狼妖敢大咧咧地躲進張府,是留了些后手的。”
“不知道府內可有多余的房間,我們幾人可能要叨擾張公子幾日了?!蹦戏雎暱聪驈埿?。
張序面色沒有什么異常,聽他出聲,忙擺手吩咐丫鬟準備客房。
“晚上如果有什么事情,及時喊我們?!鄙蛑グ滓妰扇藴蕚潆x開,朝張序囑咐道;“現在狼妖不知是隱蔽了行蹤還是暫時離開,大家還是小心謹慎的好些?!?
“道長說的是?!睆埿蚩戳搜劾钚窃?,認真朝他道:“夜裏不準隨便跑出房間?!?
李星云聽到跟自己說話,眼睛亮了一下,聽完他說完的話,腦袋又蔫耷耷地垂了下去,“哦?!?
“他夜裏喜歡跑出去嗎?”沈芝白隨口問。
“老毛病了?!睆埿蝽樖置嗣钚窃频哪X袋,笑著搖頭。
交代完事情,張序拉著李星云回去休息,走進旁邊的房間,關上了門。
“我們怎么睡?”姜青溪有些拿不定主意,她是女孩子,本該是一個人住一間的。但是現在府內不知道什么時候狼妖就會出現,她一個人有些害怕。
“你們兩一間,我和師兄一間?!鄙蛑グ缀芸鞗Q定。
江玄靈:“不行!”
姜青溪:“不要!”
墨笙符:“好?!?
沈芝白:......
“為什么不行?”江玄靈跟他鬧別扭也就罷了,姜青溪這又是為什么啊?
“我......”姜青溪咬著唇,看了眼江玄靈,又看了眼沈芝白,臉上升起羞澀的紅色,有些扭捏道:“我能不能跟你一間房啊?”
她實在說不出口,她有些嫌棄他大師兄。
本著當初一起被蛇妖捉走的革命友誼上,姜青溪朝沈芝白篤定要求道:“我要和你一間。”
書友正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