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序一介凡人，怎么跟兩個妖精這么熟悉？他就不怕這臭名昭著的狼妖將他吃了？”沈芝白低聲跟江玄靈嘟囔。
“張公子？”江玄靈視線凝在張序身上，見他被狼妖狠狠甩在地上，本來還有些擔心，他這怕是非死即傷，以他那副虛弱身體，定然要在床上修養大半個月才能好。
卻沒想到他現在竟然好端端地坐在不遠處。
江玄靈本能地察覺到不妙，神情微冷地蹙眉看向張序：“你做了什么？”
“哎呀，是兩位道長啊？”張序好似這才發現兩人，微微睜大眼睛看向他們。
江玄靈不知為何神色愈發低沈，直直看向他，連之前敷衍的嘴角都沒勾起半點。
張序見他如此，臉上笑容不變，上上下下打量兩人，見他們也是一副受制于狼妖的模樣，低低笑道：“看來兩位道長術法也不是很厲害的樣子啊！”
他話語裏帶著明顯的幸災樂禍和不懷好意。
“張公子？”沈芝白被他這態度驚了一下，認真看向他眼睛，有些不可思議道：“張公子，你這是怎么了？”
之前在張府內相見還是一副光明霽月的做派，怎么現在滿身都散發著惡意？
張序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杯，懶懶掀起眼皮瞅向他，嘲諷道：“我能怎么？我好的很呢。”
見他如此異常的坦然，宇文揚倒是忍不住了，擔心會出現什么變故，噠噠從高處的座椅上走下來，貼近張序面前，仔仔細細地繞著他嗅了一遍。
“魚相草？”宇文揚猛地一頓，狐疑地盯著張序道：“魚相草怎么在你身上？是不是你哄騙了阿云？”
他情緒猛然激動，狠狠地盯著張序，厲聲道：“我就說你這個人類沒安好心，接近阿云就是為了魚相草！”
張序冷笑一聲，將茶杯啪一聲落在桌子上，高聲道：“這靈藥阿云早就給了我，這事情都天下皆知了，你竟才知道嗎？”
他話語裝模做樣地訝異，配合著臉上的得意和嘲諷，更是顯得面目可憎，宇文揚氣笑了：“那你也不過是利用阿云的的善心，怎么，你還挺自豪嗎？”
沈芝白聽兩人絮絮叨叨地爭吵，看了眼身邊神色莫辨的江玄靈，心裏微微嘆氣。
本來還想著靠魚相草來恢覆幾分內力的，這下子可是沒法子了。
他盯著江玄靈清冷的側臉兀自出神，莫名地想起了在張府裏讀過的話本子。
清修無情道的仙者為了鄉間的小娘子著迷，舍棄了修煉多年的術法，最終卻因為陰差陽錯，各種誤會，仙者殺妻證道，仙術猛登極至大成，孤寂萬年。
殺妻證道也能恢覆法術？
沈芝白暗自咂摸著，他這修煉多年的術法也像是突然消散的，據說也是因為犯了情障。
那……
沈芝白眼裏重新閃起希望，含著激動的淚水又偷偷瞥了江玄靈一眼。
這下，他救命稻草就剩下他這味藥材了！
“你跟我回天淵門，我定求師父幫你恢覆法術。”江玄靈見他一臉可憐巴巴，委屈地都要掉眼淚了，忍不住微微皺眉，輕聲安慰他。
“好。”
沈芝白頗為驚奇他竟然沒有冷嘲熱諷，反而還一反常態地安慰起了自己，稀奇地多看了他幾眼，也不否認，乖乖點頭，心裏卻暗自盤算著自己的計劃。
現在兩人實力懸殊，想要捅他一劍，還是挺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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