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你對這裏這般熟系，是有從前偷偷前來看過你妹妹嗎？”
李幼悟果斷道：“沒有。”
木門上的銅環禁不住幾下敲打，就掉了下來。
沈不言看著她手上生銹的銅環，淡淡道：“這木門久不經修，該不會是已經搬走了吧……”
李幼悟按在木門上的手，使不上力氣。她不想打開這扇門，這裏有太多太多回憶。
沈不言註意到她放在木門上的手緊握成拳，低聲道：“你放心，就算是他們搬到了天涯海角，我也會幫你找回妹妹的。”
李幼悟面上泛起了些疲乏之色，輕輕搖了搖頭。
“你們找誰？”一頭發花白的老頭顫顫巍巍柱著拐杖走了過來。
沈不言轉頭問道：“老人家，您可知這戶農家可有人住？”
老頭子搖了搖頭，回道：“三年就搬走了。”
李幼悟轉頭看著那老頭，一字一句道：“那這家中的女兒，也一起帶走了嗎？”
這老頭她認得，她喚他鄭伯。幼時她也時常跟著父親去這鄭伯家，看他們推牌九。
李幼悟她與幼年并無多大變化，無非看上去是男人罷了。
老頭看著李幼悟，瞇著眼，似是不相信一般地道：“你是何人，怎么與小幼悟生得這般相像？”
沈不言眉梢微挑，看來他們兄妹是真的生得很相像了。
李幼悟朝那老頭拱了拱手，“我是她兄長，不知我妹妹現在何處？”
“你是小幼悟兄長？”老頭有些不可思議的打量著他二人。
李幼悟大方承認道：“是。”
“小幼悟是抱來的？”
“是。”
老頭忽然嘆了一口氣，面露哀傷道：“你節哀……”
李幼悟故作詫異道：“老人家這話是何意？”
沈不言乍一聽這話，心怦怦狂跳，胸口猛地抽疼起來。
“小幼悟她、三年前病逝了。”
李幼悟還沒來得及將戲做全，身后的沈不言如同木塊般砸到了她背上。
“沈不言！”
李幼悟被砸得踉蹌了幾步，還是沒有穩住，二人一起跌倒在地。
她急忙爬到沈不言身旁，拍打著他的臉龐喚道：“沈不言，沈不言。”
她猜測，沈不言定是日夜趕路操勞，不把身體當回事，這才病倒了。
李幼悟急道：“鄭伯，這附近哪裏有醫館。”
老頭也被這一幕嚇到了，說道：“有，一裏地外就有一家。”
李幼悟將沈不言的胳膊架在脖子上，使了半天勁，也帶不動他分毫。
老頭也是在一旁干著急。
“鄭伯，勞煩您在此處照看一下他，我去找大夫過來。”李幼悟踉踉蹌蹌的跑到馬匹旁，翻身上馬。
“好好，那兒那兒，就那第三戶人家就是。”老頭也是著急，指著遠處的房子給她看。
李幼悟雙腿夾緊馬腹，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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