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膽怯少年
天才微微亮，太陽都還沒有升起來。
文姨將畫架搬到了院子里。
林也也是學油畫出身，畢業于佛羅倫薩國立美術學院，佛羅倫薩小鎮的風景很美，也是在那里林也也養成了清晨畫畫的習慣。
文姨在林也也的指導下將顏料擠在調色盤上：“小姐，我不會調色。”
林也也淺淺一笑，她今日穿了白色毛衣和藕粉色的紗裙，眼睛上的絲帶是暗粉色。
“文姨，藝術從不拘泥，你調出什么顏色，我便用這個顏色創作。”
“小姐，你打算畫什么？”
“日出。”
“可是.”
“蛋糕就不吃了，家里已經做好了早飯。”
陳鄴反而是不知道問什么了。
“文姨，把畫搬過去給他看吧。”
文姨走到黑衣少年面前：“我們家小姐已經畫完了，請你進去欣賞。”
等寫完名字，林也也又問。
“你為什么笑？”
而后目光才落到林也也身上。
“這是我病了之后畫的第一幅畫，你愿意幫我看看嗎？”
文姨發現了這個膽怯又好奇的少年，彎下腰在林也也耳邊說了幾聲。
她讓文姨請那位少年進來。
顏牧沒有回答。
林也也頓了一下。
林也也不再說話，就這么安靜地坐在門口，風吹過，將她身上的香味和顏料的味道吹到少年的鼻前。
少年終于是鼓起勇氣抬起頭看向那幅畫。
他來了。
文姨終于察覺到了這個少年有些奇怪。
“是想問什么嗎？”
顏牧抬頭看向陳鄴，后者懶散地哼了一聲。
“顏牧，顏色的顏，放牧的牧。”
而后，在文姨的描述下，林也也在畫布上一筆一劃，描繪著她們來滄水鎮后的第一個日出。
陳鄴卻還是站在院門口沒有動，他盯著林也也看了許久。
“文姨，你去鎮上買個蛋糕吧，今日早餐就不用做了。”
少年搖了搖頭，意識到林也也看不到后，出聲。
他局促地站在院子大門口，一雙如小鹿般的眼睛緊緊盯著院子里的作畫的林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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