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截殺
阿瑞斯總部。
“先生，目標會出現在紐約，他們會去哥倫比亞大學醫學院尋找巨噬細胞。羅德身上攜帶的東西生效了。”一名身著上尉軍服年輕男子，向面前背對著他的男人低聲匯報。
中尉極為恭敬，平日里挺拔的腰背此時微微佝僂。但是他并不覺得恥辱，即便是組織中天賦最好，戰斗力最強的一批人，見到面前這個男人，也會生出難以跨越之感。
這個男人，根本就是無法翻越的高峰。他幾乎站在整個人類的巔峰。
阿瑞斯大元帥之下，四名上將之一——亨利·馮·賽弗羅茨。
亨利上將緩緩轉過身子，超過一百八十五公分的身軀異常挺拔，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劍，一張長臉極為符合歐洲貴族的標準形態。他的頭發整齊得向后梳著，露出寬闊的額頭，一雙眼角微微下垂，透出絲絲陰鷙。
他的聲音無比清冷，不帶絲毫感情：“薩尼是家族天賦最高的年輕人。但是沒想到，竟然折損在一個無名小卒的手里。這種錯誤，絕對不可以再犯。”
“請將軍示下！”中尉的腰背似乎更加佝僂，態度比剛才更加恭敬。
“調集三名上校，殺了他！”
“可是，將軍……”中尉的額頭開始出汗，每次在亨利上將的面前，那股實質般的威壓就讓他艱于呼吸。
中尉快速的思量著措辭，幾乎將頭碰到地上，小心得說道：“目標融合了根達亞男子的頭骨，難道不需要留活口么？”
“華夏人有句諺語，叫做‘獅子搏兔’，你知道是什么意思么？”亨利上將的嘴角露出笑容，似乎對敢于質疑自己的中尉很感興趣。
中尉的背脊一陣發冷，他感覺到亨利不斷攀升的氣勢壓迫著他，幾乎快要使他雙膝跪地求饒。
該死的內斗！中尉的心里詛咒著，臉上卻依舊要陪出蒼白的笑臉：“請將軍指點。”
似乎很滿意中尉求知的態度，亨利上將微微放松了氣勢，讓對方得以喘息。
同時，他緩慢的說道：“或者不出手，只要出手，必須全力出擊。否則，就會像可憐的薩尼一樣，連自己的改造能力都沒來得及使用，就回歸本源了！”
看了一眼不敢抬頭的中尉，亨利將軍做出了最后的總結：“這次，我只要結果，那個年輕人必須死。至于約西亞家族的唯一后裔，留一條命，我有用！去吧！”
中尉不敢多言，佝僂著腰身倒著退出了將軍所在的房間，轉身消失在門外。
亨利上將轉過身子，從房間的窗口向外望去。
透過白云的縫隙，隱約可見密密麻麻的建筑物，紐約的中心城區“downtown”像是平原上突兀崛起的高山。
遠處的天空上，黑色結點正在進行劇烈的相互吞噬。
將軍目力極佳，他甚至看到了街道上巡邏的警察和關鍵地段荷槍實彈的士兵。
只不過，從高空看下去，那些活生生的人類仿佛渺小的螻蟻。
“約西亞，哪件東西早就不該屬于你們了！”亨利將軍輕輕的自語了一句，接著，隱入房間的黑暗中。
……
“卡巴拉？那是什么？”李似乎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處境，忘記了直升機下方六七米還有幾乎上百個異種和融合人類。此時的他像是一個好奇寶寶，雙目灼灼看著蒂卡，希望女科學家能給出一個滿意的答復。
可是，蒂卡女士顯然沒有這個心情：“對不起，李，一句兩句說不清楚，回到基地我仔細說給你！”
直升機的旋翼劃破空氣，發出隆隆響聲，丹尼接管直升機自動駕駛系統需要大概一分半鐘的時間，方舟號正在緩慢爬升。
“不對！”丹尼驚叫一聲，“我們被鎖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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