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
??菲奧娜茲狡黠地問道。
??李昂試探著說了一個數字：“一百？”
??菲奧娜茲的眼眸微轉，神情閃爍道：“不對，不對，我怎么可能那么老。”
??“對人魚而言，一百歲才剛剛成年而已。”
??菲奧娜茲將酒杯放在桌上，神情嚴峻道：“你怎么看出來的？”
??“從你的談話以及氣息上判斷出來的——那枚鱗片應該根本就不是你的人魚朋友送你的吧？”
??李昂說著，又灌了一大口啤酒。
??“看來我的確有不夠謹慎的地方。”
??菲奧娜茲有些挫敗。
??李昂則是繼續(xù)道：“放寬心，我對人魚沒有惡感，我之前說的話也是真的——我的確有個人魚朋友。”
??“只是單純的朋友？”
??“當然。”
??“這可不像我那些同胞的作風。”
??菲奧娜茲不乏嘲諷的說道。
??塞壬海妖也不知是沒有男性還是男性很少，在沿海地區(qū)，經常能聽聞海妖們邀請男子共赴云雨，完事后又飄然遠去的傳說。
??但從未聽說過有男性塞壬擄走人類女性的傳說。
??李昂問道：“我有個疑惑，你是怎么拿掉你的尾巴的？”
??菲奧娜茲咯咯笑了起來：“你沒聽說過美人魚的童話嗎？就是美人魚愛上了王子，自愿拿聲音換雙腿的那個？”
??聽起來像是“海的女兒”。
??李昂皺眉道：“那個童話的主角是你？”
??菲奧娜茲點了點頭，但隨即又說道：“是，但我可沒童話里描述的那么蠢，所以我依舊能說話，踩在陸地上，也不會感覺如同刀割，更沒有化作泡沫在海水中消融。”
??“能說說具體情節(jié)嗎？”
??李昂稍稍提起了興致，畢竟這也是他上輩子聽過的童話。
??“沒什么好說的，德意志的漁民威脅到了我們在北海的領地，所以當時為了加入拉文克勞學習巫術，已經用魔藥變出雙腿的我，最適合阻止這一切的發(fā)生。我引誘腓特烈愛上了我，并且將那里設為禁漁區(qū)。”
??“但男人總會變得冷酷無情，尤其是身居高位的統(tǒng)治者，他們心如鐵石，我必須另尋他法了。”
??菲奧娜茲的語氣很平靜，沒有任何起伏。
??“好吧，這個故事的確沒什么可講的。”
??李昂聳了聳肩，他并未疑惑于一群普通漁民是怎么威脅到一群能力超凡的塞壬海妖的領地的。
??因為即使是曾經站在食物鏈頂端的巨龍，也快要因為擴張迅速的人類而滅絕了，更別提只是一群塞壬海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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