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中城遇到魔修的事,很快傳回了凌云宗。
此時是調(diào)查魔胎事件的特殊時期,任何跟“魔”有關(guān)的異動都會引起重視,唐樂山和邢漣剛回去,就再次被傳喚到日月宗,進行三堂會審。
殿上,還是上次那波大佬,讓他們把當(dāng)日情況仔仔細細說一遍。
臺下多了個韓磬,臉上的傷好多了,只是一直掛著愧疚的表情。
“魔修,被傳送到百里之外了?”
聽了三人的描述,日月宗的何宗主提出疑問。
“是。”邢漣低眉順眼,態(tài)度謙卑,從始至終沒抬過頭。
魔修都是修真界的通緝犯,邢漣說他用了個傳送陣,把魔修傳送到其他地方,他們才得以脫身,這說辭倒是成立。但他說不清具體位置,那么花中城方圓百里都要被列入調(diào)查重點。
“行了,你們回去吧。”何宗主揮手趕走幾人。
出了日月宗,唐樂山松了口氣:“我再也不想來日月宗了,那何宗主每次問話,都好像在懷疑我們。”
“問心無愧,你怕什么。”邢漣抬眸看向韓磬。
韓磬先是連累唐樂山和邢漣,后是辜負了師尊的信任,心理上備受煎熬,邢漣這涼涼的一眼,堪稱火上澆油。
“韓某告辭!”韓磬抱拳道別,急不可耐地逃走。
“阿漣,”唐樂山笑著揶揄,“你怎么還擠兌他?”
“我沒有。”邢漣面不改色,心情倒是不錯。
畢竟只有他知道魔修死在何處,給那些大能們制造點難題,讓他們煩去吧!
“我聽這幾個孩子描述,那魔修,很像日月宗的弟子。”
唐樂山他們走后,幾個掌門卻沒散,還在開會。
無極宮宮主率先表態(tài)。
“姬宮主,慎言。”何宗主森然道,“日月宗在逃弟子都記錄在案,并無此人。”
“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魔胎的下落。”丹陽谷的丁谷主說道,“魔修是誰,我們回去定能查出,可魔胎去向,卻仍未清楚。”
“丁谷主說得極是,何宗主,日月宗還是沒有查出什么嗎?”
凌云宗的殷掌門問道。
當(dāng)日何宗主義薄云天地攬下調(diào)查魔胎的責(zé)任,事到如今卻毫無進展,別人都不催,只有凌云宗催了兩遍。
何宗主眼皮微動,瞥向殷掌門。
“峽谷內(nèi)部已檢查完畢,并無異動。”何宗主沉吟道,“宗門內(nèi)也無異常。各位掌門,你們回去可有排查?”
無雙派掌門打著哈欠,都聽困了:“我記得孕育魔胎需滿足兩點,一來,要足夠的靈氣滋養(yǎng),二來,要大量的魔氣灌溉,咱們修真界靈氣雖然不缺,這魔氣卻實在稀薄,各家鎮(zhèn)壓的那些可沒這么大用,難不成是哪個大能變成魔胎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無雙派比無極宮還要特立獨行,要不是老祖宗尚在閉關(guān),早就被幾大宗門剔除同盟。
“霍掌門也慎言吧。”何宗主開始頭疼。
幾大宗門里,凌云宗自視甚高,背地里看不上他們這些門派;丹陽谷后起之秀,時常貪功冒進;無極宮的女修自成一派,行止隨心;無雙派總不著調(diào),干點什么都推三阻四……
修士入魔,招來的雷劫可謂驚天動地。修為越高的修士動靜越大,如果能孕育出魔胎,豈不是整個三界都要被掀翻了?還用的著他們在這里摸不著頭腦?
“不如這樣,”丹陽谷丁谷主出聲,“魔胎既已消失,想來魔王應(yīng)該逃回魔域,我們索性派人走一遭,趁它還未成長,將之除掉。”
何宗主煩什么來什么,丁谷主話音剛落,無雙派霍掌門就笑道:“這事兒我們干不了,我們家孩子都是老老實實煉器的,不善打打殺殺。不過你們?nèi)羧ィ覀儠С肿銐虻撵`石靈器,要多少給多少。”
綜合實力來講,凌云宗是第一仙門沒錯。但單論財力,無雙派無可匹敵。霍掌門一番財大氣粗的發(fā)言,把幾位掌門都說愣了。
魔域多難進入,他們誰都明白。魔障對修士有損,也是不爭的事實。
可無雙派把“想找死老子不去”說得這么直白,反倒將了別人一軍。
“還是回去調(diào)查通緝令吧。”凌云宗殷掌門道,“咱們先把通緝令清算一番,抓活的。”
韓磬郁郁寡歡地回了丹陽谷。
因為沒拿回草藥,他總覺得自己被千夫所指,見到曹澈更是愧疚難當(dāng)。
“小韓回來了?”曹澈見到韓磬,笑得如沐春風(fēng),“他們?yōu)?難你了嗎?”
“沒有。”韓磬不好意思跟曹澈對視,張口就道,“對不起師尊,韓磬讓您失望了。”
他回來后,已經(jīng)給曹澈道歉好幾次了。
“小韓,為師說了不怪你,你不要再自責(zé)了。”曹澈聲線柔和,他越是安撫韓磬,韓磬越是無地自容。
然后曹澈嘆了口氣,道:“好在你偶遇了唐樂山他們,否則你一人對敵,恐怕再也見不到為師了。”
韓磬倏地握緊拳頭。
只聽曹澈道:“小韓,你們之前就認識,想來關(guān)系應(yīng)該不錯,咱們谷里的藥浴對修行大有裨益,你去叫他們來一起泡吧。”
“師尊!”韓磬吃了一驚。
“韓磬,”曹澈聲音一低,“不要不懂事。”
韓磬:“……”
韓磬親自去長青峰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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