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肉和血漿混合在一起，此刻在遠處，猶如暴雨一般傾瀉而下。
濃濃的血腥氣息，迅速蔓延開來，呼吸一口，就讓人感覺自己仿佛墜入了鮮血的海洋，呼吸之間，都是濃烈的血腥氣。
俞寒感覺到懷中少女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師、師兄……”齊劉海少女似乎感覺到了什么，艱難開口。
“沒事的，等我給你報仇！”俞寒咬牙道。
身體冰冷，生機在喪失，但是這一刻，知道自己被俞寒抱在懷中，齊劉海少女的嘴角，竟然露出一絲淺淺的笑容。
“師兄……你、你快走啊……”她深吸一口氣后，用很輕微的聲音道。
“嗯？”俞寒皺眉。
抬起頭來，他見到遠處碎星樓等人，已經漸漸恢復，準備朝他們這邊壓過來了。
“我們……我們贏不了的……那個家伙……太、太強了……我們……失策了……”齊劉海少女說話之間，又吐出一口血。
她境界雖然不高，但是卻有著九圣門其他弟子都沒有的能力，而且她和楚言交手過，所以她深深知道楚言的可怕。
那股力量，根本不像是一個學徒弟子應該具備的。
換句話說，那家伙的體內，貯藏著一頭巨獸！
沒有和他接觸過的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
而知道的人，也已經死了。
“放心吧，我會給你報仇的，那些家伙，必須要死！”俞寒搖搖頭，并沒有將齊劉海少女的話聽入耳中。
或許也聽到了，只是他是不可能就這么離開的。
此時此刻，俞寒的心中，甚至出現了這樣一個念頭。
身后的九圣門弟子可以不管，已經被殺的那些九圣門弟子，也可以不管，那開智期妖獸，也可以讓給碎星樓的人，但是打傷齊劉海少女的仇，一定要報，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一想到懷中少女痛苦抽搐的模樣，俞寒就心痛猶如刀絞。
“混蛋！受死吧！”
眼見楚言等人正在急速而來，俞寒將齊劉海往懷中托了托，眼中寒芒爆閃。
知道以自己如今的能力，已經不可能勸阻俞寒，齊劉海少女的努力抓住對方的衣襟，仿佛這樣子，可以靠近對方的胸膛更近一點。
身體在一點一點變冷，但是此刻，齊劉海少女卻可以更加清晰地感覺到來自俞寒身體的溫度。
這大概是自己和師兄第一次靠這么近，但或許也是最后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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