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窩頭:“嶠嶠也有感想啦?來快跟我們說說。”
黎未央差點一口氣把北冰洋全噴出來,什么嶠嶠?
江嶠倒是根本不care他怎么叫:“谷家使用的并不是七星續(xù)命,而是一種更厲害、更直接甚至可以說殘忍的方法,失敗者需要以身祭獻。生命是有止境的,即便續(xù)命也要付出昂貴的代價,谷老太爺身上的黑線就可以證明。”
看著一圈目瞪口呆,他笑笑:“我也是根據(jù)你給的故事瞎猜。當然,前提是這一切都是真的,祈禳之術,谷家老樓,還有死而復生的太子爺。你后來還見過太子爺么?”
蓬窩頭搖搖腦袋:“沒,后來我問別人,他們也沒見過?!?
江嶠沉默了一會兒,嘴角揚起譏誚的弧度:“那就是假的咯。”
秦灣灣有點不屑:“肯定是假的啊。諸葛亮要真會續(xù)命,一次失敗了,怎么不再來一次?!?
蓬窩頭大手一揮:“這你就不懂了吧!這種事怎么能來第二次呢?就好比你上班,沒日沒夜打工啊,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給老板提出加薪申請,老板說我考慮考慮,結果第二天就告訴你,不行啊,你還得努力。那你還會再試一次嗎?”
明明知道結果的事,的確沒必要再試。
再試試,老天爺說不定讓你試試就逝世,本來還能再活兩年,老天爺一個不耐煩,原地取你狗命也是有可能的。
秦灣灣“切”了一聲:“我哪兒知道啊,我又沒給人打過工,都是別人伺候我來著?!?
蓬窩頭要吐血了:“你……”
幾個人從燒烤攤出來,已經(jīng)快要深夜了。要不怎么說酒是好東西,能把父子變兄弟,這一頓猛灌,酒過三巡蓬窩頭和鐘叔就建立了較為堅實的忘年交情誼,雙方之間的氣氛也不再像之前那么劍拔弩張了。
江嶠也喝了不少,主要蓬窩頭敬一杯,他喝一杯,鐘叔一杯他一杯,秦灣灣一杯他一杯,三圈下來到黎未央的時候,一瓶白酒已然見底。
黎未央看他,只是眼下有點泛紅,倒沒有胡言亂語,也沒眼歪腿斜,根本看不出來是喝了兩斤白酒的。反倒是就喝了幾盅的蓬窩頭,已然瘋了,抓住一個過路人就向他科普神學。
要不是江嶠把他拎回來,被人報警三進宮也不是不可能。
黎未央倒是沒醉,就是有點上頭。她自覺酒量已經(jīng)很好,也就比封景差一點點,今天見了江嶠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
比不過,比不過。
她趁著酒勁,湊到蓬窩頭身邊,迷迷糊糊地問:“那個男的,長什么樣你記得嗎?”
蓬窩頭翻了白眼:“哪個啊……”
黎未央用手在空中比劃了一下:“就那個,龐大膽見到的那個,進了煤老板小塔樓的?!?
“哦,你縮(說)他啊,”蓬窩頭大舌頭,吐字不清,“沒有吧……龐大膽就縮……他高高瘦瘦……黑頭話(發(fā)),挺長的,嘴上有兩撇胡子,有點像小日本……”
又往前走了兩步,蓬窩頭突然停住,惹得鐘叔很不滿:“繼續(xù)走啊蓬兄弟……”
“我想起來惹(了)……龐大膽縮(說)過,那個人臉桑(上)好像有個紅色的印記,不資(知)道是胎記……還四(是)后天的……他說挺……挺特別……”
“像個人的小叟(手)……你縮(說)這比喻操蛋不……”
冷風一吹,黎未央的酒突然醒了大半。
書友正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