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
林宛卿受了驚嚇,才站起身,趙文黔便已行至周羽跟前,不由分說地鉗住她的臉頰,往她嘴里塞了一粒黑色的藥丸,迫著她咽了下去才把手松開。
周羽狼狽地趴在石板上,捂著胸口嘔意不止,感覺整個脖子都被緊緊掐住了,面色漲得青紫。
“大師兄您這是在做什么?為什么不直接殺了她?”
趙文黔磨碎了銀牙,恨恨道:“吳王那混賬跟蹤了我們的馬車,帶著官府的兵把下山的路全都堵死了!今日,我們只能帶著弟兄們與他們決一死戰(zhàn)了。幸好,我們還有個人質在手上......”
林宛卿呼吸一滯,瞪圓了眼:“他早知道了?!”
趙文黔眼中彌漫著殺意,緩緩伸手掐住了周羽的脖子,把她半個身子都從石板床上提了起來。周羽呼吸不上來,拼命地掰著他的手,卻全然是徒勞,只能張大了嘴發(fā)出痛苦的呻吟。
“我適才給她喂的藥,每隔兩個時辰就會毒發(fā)一次,若超過一個月不服解藥,便會身亡。我一會兒押著她出去與吳王的人談判,你跟在護衛(wèi)身后掩藏好自己,若見形勢不對,便騎著馬一直往西北面跑,那有座懸崖,底下是湖泊,跳下去,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明白嗎?”
情況是有多不妙才會讓大師兄說出這樣的話來?林宛卿急切道:“可若吳王這次真的是做足了準備來的,只怕府里早已陷落,我一個人拼命逃出去了,找不到我的丈夫和孩子又有何用?還不如留下來和你們一塊和他們拼了!”
趙文黔扭頭看向林宛卿,問:“你想好了?”
林宛卿正要頜首,周羽卻忽然蹙著眉使勁地搖頭。林宛卿忙讓趙文黔放開了她,她一喘過氣來,身子一軟就癱在了石板床上,氣喘吁吁:“那不可能是官府的人,吳王不敢調官府的兵力,外邊那些人頂多就是他這些年豢養(yǎng)的私兵,以你們的人手絕不至于攻打不出去......”
趙文黔被騙過一次,自是不會再輕易信她,反被她勾起了怒火,可林宛卿卻連忙問道:“為什么這么說?”
周羽諷刺地笑道:“因為我早和你說過,吳王不可能好心好意來解救我!他定是這段時日在京中趁著動亂知道了我身上的秘密,沖著撬開我這張嘴來的!他若明目張膽的用了官府的兵,還怎么瞞得住父皇和朝臣們?”
林宛卿遲疑地看向趙文黔。趙文黔沉聲問:“你身上有什么秘密?”
周羽咬得下唇都出了血,搖頭道:“你若信了我的話,這重要么?”
“你不說我如何信你?!”趙文黔先是一聲怒喝,隨后挑了挑眉,道:“是和皇位有關罷?要不然,你也不會如此害怕落入吳王的手中。畢竟,這自古以來手上不沾點親人的鮮血都坐不上那皇位,我們若敗了,你的下場,只會比現在痛苦百倍!”
周羽崩潰得哭出了聲:“我不想落到吳王手中,你們干脆現在就殺了我吧!你們不是已與朝廷達成了協議么?你們殺了我,把尸體處理得干干凈凈,告訴他們我并不在你們手中,想辦法求見盧縣令,吳王敢讓他的私兵冒充官府的人,必然會心虛,到時你們就可以拖延時間把消息傳出去,只要官府派人來了,吳王必不敢輕舉妄動。”
林宛卿認真思考了片刻,和大師兄道:“這是最好的辦法了。”
趙文黔抿緊了唇沒有回應,看神情顯然應允了。林宛卿又和周羽道:“說吧,你還有什么要求?”
周羽跪坐著,發(fā)絲凌亂地糊在濕漉漉的臉頰上,“你們想要的,便是我想要的。”
“那就先把她帶上,若真的如她所說,我們再處理掉她也不遲。”
趙文黔對著一旁的護衛(wèi)丟下這句話,黑著臉轉身疾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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