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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她的模樣（2 / 5）

溫含玉正將放了紅糖的姜湯遞到他面前來，“先給你?！?

“多謝?！笔峙踔鴿L燙的姜湯，尚未入口，喬越只覺身子已暖和了起來。

此刻他的心是暖的。

溫含玉捧過她自己的那一碗姜湯，這才又在喬越身旁坐下來，嗅了一嗅那甜且暖的味道，便要喝。

“當(dāng)心燙?！眴淘胶龅?。

溫含玉有些怔怔地看著他，哦了一聲，沒有即刻就喝，而是往碗里吹了吹氣。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在她吃什么東西前讓她當(dāng)心燙。

為什么要關(guān)心她？

因為她為他解毒？

溫含玉慢慢喝了一碗姜湯下肚后，抬起頭時忽然發(fā)現(xiàn)窗外的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

“喬越，天亮了?！睖睾窨粗怀咳盏墓忮兞恋拇皯艏?，眼眸也亮了起來，“新的一年開始了。”

“愿溫姑娘在新的一年里喜樂順?biāo)??！眴淘綔睾偷馈?

“嗯？”溫含玉轉(zhuǎn)頭看他，面上滿是不解，“為什么要和我說這個？”

“歲首天明時說些吉利的話以做祝愿，是習(xí)俗?！眴淘秸Z氣溫柔。

“這樣啊……”溫含玉想了想，笑對他道，“那我也愿你安康喜樂。”

寒冬仍在，春風(fēng)未至，喬越的心卻已暖。

“喬越，我們昨夜到現(xiàn)在，算是守歲嗎？”溫含玉看著喬越，又問。

她說的是“我們”。

昨夜前半夜他與她皆是睡了過去，后半夜雖醒，但已不算是完全的通宵達旦。

可聽著她話里那殷殷等著他答案的語氣，他還是點了點頭，道：“當(dāng)然?！?

溫含玉看著灶膛里仍明亮的火，笑了起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和我一起守歲呢?！?

曾經(jīng)她有無數(shù)個不眠夜，每一年的年夜她都是坐在窗邊獨自等著來年的天明。

一直一直，都是她獨自一人。

有人一起過的三十夜，才叫守歲。

她的話讓喬越震驚，也讓他心中對她的不解更多了一分，卻也因此而覺心有難過。

“若是溫姑娘愿意的話，往后的每一年，在下都會陪你守歲?！?

喬越的聲音溫和如春日的和風(fēng)，他的話，更似那乍暖還寒時節(jié)里最暖的太陽。

溫含玉睜大著眼震驚地看他。

這算是……許諾嗎？

書上寫的諾言一旦許下，就終身不變不改了的。

可她看過的書上許諾的都是彼此有情愛的男女，她和他之間沒有這些，他為什么要對她許諾？

溫含玉想不明白，并未應(yīng)聲，亦未作答。

喬越則又低下頭，摩挲著手上只余了些許姜湯在里的碗盞。

“喬越，什么時候你愿意了，跟我說說你的事情？”灶膛里的火已漸漸熄滅，不再如正烈時暖和，溫含玉不由朝喬越湊得更近。

她的認(rèn)知里從沒有男女授受不親，是以她這會兒就像是整個人都膠在了喬越身側(cè)似的。

只有了解了對方是個什么樣的人，才能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這是黑鴉教她的。

她想知道喬越為何與她見過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樣。

喬越默了默，隨之點了點頭，聲音微沉：“好，只要溫姑娘愿意聽的話?！?

他便愿意道與她聽。

卻見溫含玉擰了擰眉心，好像在想著什么擰巴人的事情，盯著喬越：“喬越，你叫我名字吧，你這開口閉口溫姑娘溫姑娘的，難道你覺得認(rèn)識我很丟人？”

“自然不是！”喬越知道溫含玉的想法有別于常人，也知道她的想法心思總是跳得有些快，就如她這會兒說的話，他的神思好一會兒都未跟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