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回去。”他不跟她生氣，先給自己一個臺階，轉話題說道。
他說好會等她，沒必要這樣斤斤計較。
孟語喬搖搖頭，從被子里挪出來，赤著腳下床。
這邊旅館的地板鋪的都是木質地板，有一定的保暖性。
她光著白的發光的腳，一步步都那個已經自我冷靜下來的男人面前，猝不及防就抱著他穹勁的腰，把自己的腦袋蹭到他胸膛，低聲細語：“別吃醋了，我從來喜歡的都是你，不是程厲年。”
這次她第一次那么有勇氣跟他表白。
隔了那么多年，當思念快要被堆積在心底默默腐爛的時候。
他突然出現，比她更主動地向她走出了九十九步，那么剩下最后一步，由她來走。
她不想再退縮。
“你剛才，說什么？”被告白的男人，先是一臉震驚，隨后凝著眉，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像不確定般地問道。
“我說……我喜歡你！”孟語喬踮起腳尖，在他唇上，溫柔地印上一個吻。
女孩的吻很香軟，也甜。
這下，蔣毅川確定他沒聽岔了。
低頭，手指捏起她下巴，讓她和他直視，“你剛才說從來都是喜歡我？為什么之前裝不認識我？又拒絕我？”
“有很多原因，我當時缺錢，又想找程厲年要資源，那樣的我沒辦法在你面前抬起臉做人，與其這樣……我只能裝不認識你。”如果她什么都不缺，花好月圓，和那些小公主一樣，可以肆意揮霍自己的愛情。
她不會裝不認識他。
“還有，你以前不是說過不喜歡娛樂圈的嗎？后面我拒絕你也是一樣的道理，我覺得自己配不上你。”孟語喬一口氣全部招出來，鼻子不知不覺有的酸酸，“我真不喜歡程厲年，說那些話，都是為了騙你，騙你離我這樣的人遠一點。”
“那是隨便說的，我喜歡的人，無論她做什么，我都喜歡。”他都不記得自己說過不喜歡娛樂圈女孩這種話？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他從不以職業為標準來喜歡人。
他從來喜歡的都是人，而不是她的職業。
蔣毅川摸摸她頭發，心口有些像被塞滿了一般幸福，抱起她，就想把她壓到床上去。
孟語喬一下午到現在都沒吃東西，有點餓了，而且她也沒洗澡，慌忙紅著臉說：“你別急，我還沒吃飯，而且也沒洗澡，身上肯定臟臟的。”
蔣毅川這才沒把她壓到床上，單手摟著她，不舍得松開，“正好我也沒洗，一會吃完飯一起洗。”
孟語喬紅著臉，沒拒絕。
大概徹底交心后，她覺得沒必要再扭扭捏捏。
蔣毅川也是這樣想。
“我先帶你吃飯，樓下的廚房可以用一下。”蔣毅川撿起床邊的那件沖鋒衣，給她套上，這邊晝夜溫差很大。
白天溫度適宜，但一到晚上氣溫驟降，走出去，能凍得人瑟瑟發抖。
孟語喬跟他從客房出來，旅館二樓走廊空蕩蕩。
只有前方窗戶縫隙里漏風過來的涼風一陣陣穿進來，吹得孟語喬光裸的小腿肚一陣的瑟縮。
青海的夜晚真不是吹的。
好冷。
孟語喬將門關上，馬上就縮到蔣毅川身旁，蔣毅川看她那么冷，“你不多穿點嗎？”
“吃完飯就上來的。”她再進去換衣服好麻煩。
蔣毅川：“我抱你？”
“不要了，萬一有人。”孟語喬如無尾熊般地挽著他胳膊，聲音壓低說道。
“這里和帝都那么遠，不會有人拍到我們。”蔣毅川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彎腰就把她抱起來了。
孟語喬沒轍，乖乖窩在他堅實的懷里，由他抱著下樓。
旅館底樓的燈還亮著。
助理龔卓坐在底樓一側的椅子上，打瞌睡。
前臺的藏族小哥哥則趴在收銀臺看電視劇。
這個點，不會有人來辦入住，所以整個底樓冷冷清清。
蔣毅川抱著孟語喬下來，前臺藏族小哥哥看到后，馬上就關心說：“孟小姐，你好點了嗎？”
“好多了，謝謝。”多虧了那個地導小女孩給她吸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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