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恕臣妾做不到。”

太后對這個(gè)結(jié)果并不意外,在她看來,越是高傲的女人越不可能放棄自己的身份,因?yàn)殡S之放棄的還有那些聲名和榮耀。

“你可想清楚了？如果按照哀家說的做,對你和對皇上都沒有壞處。依皇上對你的迷戀,你只要生下皇子就必定是南秦的太子,而你……”太后嘴角上揚(yáng),“這輩子做不了皇后，卻可以成為太后。”

舒慈覺得這位太后也真是個(gè)人物，居然能戳到她的癢點(diǎn),看來對她并非一朝一夕的觀察了。

“太后，舒慈之所以在先帝逝世后沒有離宮，就是想正大光明的活下去。只要我在這世上一日,我就會以舒慈的名字活到死亡來臨的那一天。所以,您給我的誘惑固然大，但我卻更看重我的名字和家族。”

“你是個(gè)聰明的女人。”太后說,“如果你和皇帝就這樣下去,哀家難保不會有一天對你起了殺心。”

一個(gè)注定會成為駱顯明君之路上的一塊絆腳石,她怎會袖手旁觀？讓她來毀掉百年之后在史書上的駱顯？

說不害怕是假的,太后能養(yǎng)出駱顯這樣的兒子,且在王府中屹立不倒多年，自然有她的手腕。舒慈雖縱橫紫禁城多年,但此時(shí)卻已經(jīng)是寄人籬下，茍延殘喘了。

“太后如果不放心的話,我可以立誓。”舒慈說。

“什么誓？”

“若有朝一日舒慈于皇帝的名聲有礙,或者危及到了他的性命，舒慈自愿離開。”

太后看著她，目光閃爍了一下：“不是離開，是自刎。”

舒慈的睫毛顫動(dòng)了一下，抬頭看她。

“哀家的兒子哀家很了解，你離開，就算天涯海角他也會追去。只有你死在他的面前，徹底讓他死心，他才會相信。”太后嘴角輕輕上揚(yáng)，口里說著生死，卻云淡風(fēng)輕，好似只是在談?wù)撎鞖夂徒裨绲狞c(diǎn)心。

“若我答應(yīng)，太后能保證以后再也不為難我？”舒慈反問。她沒有那么傻，如果太后左一個(gè)套子又一個(gè)套子設(shè)好了讓她鉆，她就算是有三頭六臂也對付不了一對虎狼似的母子。

“自然，哀家也就放心了。”太后點(diǎn)頭。

“好，我發(fā)誓。如果有朝一日我危及到了皇帝的性命或聲名，我將自刎于他跟前。”舒慈抬起了右手，對天發(fā)誓，“如有違背，死后不得超生。”

“很好。”太后微微一笑，高聲喊道，“拿紙筆來，哀家要寫賜婚懿旨。”

這天，從宮里發(fā)出了一道懿旨，太后賜婚，將老寧遠(yuǎn)侯的幺子和驃騎將軍耿忠之幺女撮合在了一起，命他們擇日完婚，并且賜下了不菲的賀禮。

駱顯很好奇，她是怎么辦到的。

“很簡單啊，我告訴太后，明天就去為先帝守陵，她老人家一聽立刻就開懷了。”舒慈端起茶杯，手指摩挲著杯身。

旁邊的人抓住她的手腕，拿掉她把玩的茶杯：“說清楚。”

舒慈被他一拉，倒入了他的懷里，側(cè)躺著，仰頭看他：“怎么，緊張啊？”

駱顯下頜繃得有些緊，摟著她腰肢的手也多了幾分冷硬。

“先帝自有先皇后與他合葬，你去湊什么熱鬧？”

“我也沒說要把他們分開呀。”舒慈笑著玩弄他袍子上的盤扣，“他們兩個(gè)，一個(gè)扮豬吃老虎，一個(gè)是豺狼虎豹，我才沒興趣插到他們中間呢。”

“那你還說這種話來氣朕？”他摟緊了她，大掌在她腰間游移。

舒慈在他懷里找了一個(gè)舒服的姿勢，眨眨眼：“我就想看看，你生氣時(shí)會是什么樣。”

“故意招惹朕？”他低頭，咬住她的鼻尖。

“別咬別咬，會留印子的。”舒慈一疊聲的喊道。

駱顯松開嘴，手指滑過她的臉蛋兒，低聲問：“有力氣走到壽康宮，看來你的身子恢復(fù)得差不多了？”

舒慈雙頰緋紅：“你想做什么？”

“你也想了是不是……”他低頭，吻住了她的唇瓣。

“嗯——”她發(fā)出一絲嚶嚀，手腳纏繞了上去，像是一條靈活的蛇，妄圖吸干眼前男子的精血。

“咱們試試？”他紅著眼喘著粗氣看她。

舒慈肩頭的衣裳滑落，她嬌羞地吻上了他的下巴，說：“你……自己解決吧。”

說完，她撇開他的手掌從他懷里坐了起來，拉上衣服，笑意盈盈的回視他，似乎是挑釁。

駱顯：“……”同情心被利用的感激真不好，他真想把人按在榻上做個(gè)昏天黑地。

舒慈看他身體繃得像是一塊硬鐵，毫不留情的笑了起來，用指尖戳了戳他的胸膛，說：“我讓紫嬋給你備一桶涼水吧，不然……”她的目光掃到他的下面，不懷好意的說，“咱們皇上可就要鬧笑話啦。”

是可忍孰不可忍。

駱顯嘴角扯出一抹笑意，然后一把將那個(gè)囂張的女人給抱了起來。

“啊——”

“紫嬋，燒熱水！”他大喝一聲。

舒慈：完了完了，玩兒過火了。

雙人浴桶里，她被剝了衣裳丟了進(jìn)去，蒸汽繚繞，她被人搓來揉去，喘息連連。

“你干嘛呀……”她的聲音帶著哭聲，似乎是怨懟，似乎是難耐。

“伺候娘娘沐浴啊。”他的大手順著她姣好的身子來回游移，卻不給她個(gè)痛快，實(shí)在是難捱。

她撐著浴桶的邊緣，湊過去尋找他的唇：“別這樣，別這樣對我……”

他享受著她的主動(dòng)，即使身體到了一觸即發(fā)的邊緣也忍耐著，等她先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