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術還沉浸在被親哥扔出府邸的震驚之中,身上繩子解開了也沒有什么反應,只是想著方才的場景靜靜發呆。
荀彧喚來侍將這兩位扶到主宅旁邊的空閑宅院里打理儀容,好聲好氣替他們家主公描補,倒不是認錯,他們家主公做的沒有錯,不需他來幫主公認錯,只是以后還相處,關系不能僵。
府上幾個人,志才身份不合適,奉孝只會火上澆油,公達不適合做這種事情,數來數去,只能他來當這個和事老。
月『色』如水,不點燈也能看清路,夜里的風漸漸變大,衣袂袖擺被風吹的颯颯作響。
荀彧站在院子里那兩位梳洗,似是想起了什么事情,走到呂布跟低語幾句,隨后接過食盒,讓侍將食物送去屋里擺好。
呂布『揉』著胳膊,咧了咧嘴快步出去,不一會兒,過來守著的就換了匆忙吃完飯的趙云趙子龍。
議政廳里燈火通明,郭嘉從主院出來,腳步不停立刻趕回來,看到荀彧不在也沒有感到意外,以他們文若那力求穩妥的子,這會兒應該去安置袁紹袁術那兄弟倆了。
荀攸和戲志才坐在各自的席位上,面的書案上干干凈凈,需處理的公務已經處理完畢,還順手將郭嘉桌上的那些一起處理了,看到郭嘉神采煥發到幾乎亢奮的模樣,挑了挑眉交換了視線,放下手里的筆他開口。
只去找奕兒不會耽擱那么長時間,方才定是被主公留下了,不道在主公那里聽了些什么,以至于激這個樣子。
郭嘉被他們兩個直白的目光看著,擠眉弄眼故作玄虛,“二位為何如反應?”
荀攸:……
戲志才:……
兩人看他還是如的不正經,心中稍稍松了口氣,明了他們家主公那邊沒什么擔心的了,打哈欠的打哈欠,伸懶腰的伸懶腰,竟是直接站起來走了。
郭嘉:???
你們兩個這么不面子的嗎?
郭奉孝氣的直拍桌,他打著看兒子的名義別別扭扭跑去主院,想著讓天真活潑的小娃娃來安慰心情不好的主公,雖然最后事情的發展和他預想的不一樣,是也不是沒有收獲。
這倆人不他端茶倒水也就算了,竟然還無視他?
這能忍?
郭嘉氣哼哼的追上去,一手一個把人拽回來,然后木著臉道,“你們不想道主公了什么?”
“主公愿意,自然不會瞞著我。”荀攸收回衣袖正跽而坐,抬眸看向郭嘉,一如既往的四平八穩寵辱不驚。
郭嘉以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鋸嘴葫蘆一樣小心謹慎、多一個字都像能了他的命的家伙,奈何這人就是比鋸嘴葫蘆還鋸嘴葫蘆,他想抱怨都不道該怎么。
府上除了主公,權力最大的就是這家伙,他是把人惹惱了,回頭能拎著他念叨兩個時辰。
戲志才饒有興致的看了會兒好戲,郭奉孝嘴皮子功夫厲害,難得碰到能讓他張不開嘴的人,看他吃癟比處理公務有意多了。
不過看戲不能明顯,該捧還是得捧,萬一讓他下不來臺回頭生悶氣,怕是得疾醫多熬幾碗湯『藥』才能消氣。
有戲志才遞的臺階,郭嘉終于找到理由,從書案下的暗格里拿出一疊紙,提筆蘸墨寥寥幾筆勾勒出冀州幽州并州的輿圖,“主公欲取冀州,你們覺得勝算有多大?”
荀攸和戲志才臉『色』皆是一怔,袁紹袁術兄弟兩個進府的時間不長,加起來沒有幾句就被趕了出去,從他們家主公的態度來看,他們以猜到這次見面的結果好不到哪兒去。
以他們如今的實力奪取冀州,難度不小,卻也不是不行。
戲志才沉『吟』片刻,指尖落在書案上點了點,“主公的意,智取還是強奪?”
“府上兵馬不多,主公舍不得讓他們白白喪命。”郭嘉放下筆,將紙往推推著晾干,“冀州牧是個好位子,韓馥讓袁紹,沒道理袁紹不能讓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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