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然洗澡出來，李東揚占了她的床，靠在床頭玩手機。
她想了想，走到另一張床前。
李東揚放下手機，拍了拍手下柔軟的床墊：“你走錯了，這才是你的床。”
他之前先洗過澡，穿著保暖內衣，手腳修長窩在被子里。
“看電影嗎？”
“不想看。”
他騰了騰身，讓出一個身位：“陪我看。”
狄然想了想，坐了過去，李東揚拿被子把她包起來，兩個人擠在一張單人床上暖乎乎的。
他隨手放了個片子，把她攬在懷里，狄然仰頭看著他，他注意力似乎全在電影上，沒發現她在看他。
狄然鼻子輕嗅，聞到他身上清爽干凈的味道：“你噴香水了？”
那香味很淡很淡，用量極少只有貼得很近才能聞到，狄然不懂，剛洗完澡馬上就要睡覺了，他這時候噴什么香水？
李東揚尷尬地動了動手臂：“沒有，體香。”
狄然看他被戳破還硬裝著不知道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她被他摟得緊，一笑胸口肚子就貼在他身上起起伏伏。
李東揚說：“身上燒烤味太濃，我怕沒洗干凈。”
狄然一邊笑一邊問：“洗干凈你想干嘛？”
她只是隨口一問，卻看見李東揚的眸光——深不見底，帶著灼熱的欲望。
她連忙換了個話題：“這電影講什么？”
話音剛落，屏幕上的男女開始脫衣服，衣服脫得精光抱在一起滾在床單上。
她別開眼，去玩床頭柜的空調遙控器。
屋子里地暖太熱，她想把溫度調低點，問李東揚：“你熱不熱？”
“熱。”他說，一個字簡潔明了。
狄然擺弄著遙控器剛要動，李東揚側身將她壓在身下，播放著電影的手機摔在了床下。
她穿著小奶牛印花的毛絨睡裙，剛洗過澡，身上一股淡淡的牛奶玫瑰的香味。那股香味沖進鼻子，甜甜得好聞，李東揚沒忍住，在她脖子上惡狠狠咬了一口。
狄然疼得叫了一聲，推他：“疼死了——”
她嘟囔：“咬這么用力，一點都不憐香惜玉，是不是男人啊？”
李東揚沒接話，明亮的眼注視她。
他俯下身，嘴唇貼著舔她耳垂，那先暖后涼的奇異觸感令她身體一顫。
他嗓音沙啞，溫熱的呼吸噴在她頸側：“都沒碰過女人，算什么男人。”
他輕輕咬住她耳朵，和她廝磨：“你讓我嘗嘗男人是什么滋味？”
趁她沒說話，他的手順著睡裙底邊探入，狄然微怔，伸手按住他。
她清楚看到李東揚眼神在一剎那變得淡漠，炙熱如火到被一盆透心的涼水澆熄不過是短短片刻。
他什么都沒說，翻身下去，回到自己床上。
剛才發生的事情好像是一場鬧劇一個笑話，他背朝狄然，想起狄然昨天在教學樓門前給他的那個吻，覺得有些諷刺——她只是不喜歡那女孩纏著她，想讓她知難而退，那時候做出來的事情是不算數的。她還是沒辦法接受他。
狄然張開手掌，五指對著燈光，覺得自己的手不太聽話。
李東揚用被子蓋住自己，手裹在被子里窸窸窣窣地動。狄然瞥過眼，被子之下，某塊地方起起伏伏，她尷尬地臉紅，知道李東揚是在故意和她賭氣。
她想了想，問他：“李東揚，明天我過生日，你送我什么禮物？”
李東揚嗓音低沉：“送你個屁你要不要？”
狄然沒說話，他靜了一會，開口：“你對我不好。”
狄然：“我對你不好？”
“不是我要的那種好。”
狄然從來沒聽過李東揚這樣的聲音，又沉又啞，帶著濃濃的磁性，能把人骨頭都酥化。
“那種好和那種好，我對你都有，你對我卻只有一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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