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彈窗迷迷糊糊中,車減慢了,感覺到車變慢的兩人知道大巴現在進入市區(qū)了,于是立刻穿戴起來,道具演出服雖然穿起來滑稽又不合身,但是總比囚服強許多。
過了一會大巴停下,估計是遇到紅燈了。林木森和曾迅托起行李箱,他們的運氣不錯,大巴旁邊就是護欄,沒有別的車停著,兩人將脫下來的囚服卷起來拿好,迅跳了出去,再將行李箱關好。不顧大巴后面停車的那些開車司機和街邊行人的詫異目光,兩人迅跑開。
到了一個有垃圾箱的僻靜地方,林木森和曾見無人注意,迅將脫下來的囚服扔進垃圾箱,之后曾到一個店面里借了打火機過來,將囚服點燃。
兩個人互看一眼,彼此的眼中都充滿了喜色,不過卻也都有一絲顧慮。至此,他們算是成功脫離了少管所,但是等待他們的未知的命運是什么呢?
是被少管所重新抓回去,還是餓死?他們兩個身無分文的少年,要如何在這物欲橫流的大城市中活下去呢!中午兩個人就沒有吃飯,現在已經是晚上,他們的肚子已經開始打鼓了。
身無分文的曾開始嘗試乞討,林木森這個不愛說話的家伙是不用指望了,曾和林木森走了很久,卻沒有任何人施舍給他們一點點錢和食物。看著閃亮的霓虹中,坐在小餐館中享用美食的人們,兩個人的肚子叫得更歡快了。
“以后我要是有錢了,我就把這個飯館買下來,我們倆什么都不干,每天都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吃飯,看街上往來不息的人們。”曾說,林木森微微笑了。少年的心,是那樣容易滿足。
林木森和曾就在飯館臨街的窗前,貪婪的看著靠窗座位上,那一家三口吃著美味食物的幸福,父母不斷給那個小女孩夾菜,那女孩子歡笑著接受父母的關愛。
林木森心中一陣酸楚,要是父親不吸毒的話,現在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也許就是自己和自己的父母吧。這一刻,林木森的心中恨透了毒品和販賣毒品的人,并且誓以后有機會、自己也有能力了,一定要懲罰這座城市中那些販賣毒品的罪人。
“以后要是有機會,我就做警察!”林木森低聲說。曾有點迷糊的問為什么。
“警察可以抓壞人,可以抓那些販毒的壞人!”林木森握著拳頭,咬著牙低聲說。
“我們進去吧!”林木森突然說,曾愣愣的問進去干什么,人家即使剩下東西也不會給我們的。這時候那一家三口已經吃完了,桌子上的盤子中還有一些剩菜,曾以為林木森是要進去討要。
“我剛才已經觀察很久了,這餐館只有這夫妻倆,丈夫掌廚,妻子上菜、收拾桌子還要洗碗,忙不過來,我們去幫忙就是了。”林木森輕輕的笑了。
林木森和曾進去后,曾……
問那個老板娘說需要幫忙么?老板娘愣住了。
“我們只要一口吃的,我們愿意干活,什么活都愿意干!”林木森對掌廚的老板說,老板也愣了下,隨即看一眼妻子忙得滿是汗?jié)n的臉,此時外面新來的客人大呼著,讓老板娘收拾別的客人用過的骯臟了的桌子,沒等老板開口,林木森已經從老板娘身邊的凳子上抓了毛巾去擦桌子了。
曾的肚子咕嚕了兩聲,不好意思的笑笑,趕緊接過了老板娘手里的洗碗布,蹲下來洗碗。老板娘愣愣的看著他們倆,之后用目光盯住了老板,無聲的詢問老板該怎么辦。
“讓他們干吧,頂多給點吃的。”老板說,轉回頭開始繼續(xù)炒菜,此時有客人喊著結賬,老板娘擦擦手出去了。林木森干活細致、認真,又干凈利索,將桌子收拾得干干凈凈,然后又重新擦了兩遍,而曾也忙得非常歡快,畢竟有了活干,就表示有了吃的,餓不死他們了。
一直忙到了很晚,林木森和曾幫助老板夫婦收拾好全部的盤子、碗、筷等物后,老板炒了4個菜,夫妻兩個人圍著一張方桌坐下了。
林木森和曾在遠處怯怯的看著兩人,老板笑著招呼他們倆過來吃飯,曾說只要給我們一點米飯或者饅頭就行。老板娘嘆息了一聲,說不知道誰家的孩子這么可憐,說著硬拉著兩個人過去吃飯。
老板自顧喝著酒,老板娘不斷給不肯夾菜的林木森和曾夾菜,老板問他們家是哪里的,林木森和曾說沒有家了,以前一直在孤兒院,現在已經15歲了,就離開孤兒院打算出來學點手藝好生活下去。
老板說我這生意忙,你們要是愿意就在這干,累是累點不過有口的。林木森和曾臉現喜色,趕緊說感謝的話。晚上老板給他們在客廳拼了幾張椅子,又拿給他們倆兩個褥子,林木森和曾已經歡喜無限了,畢竟有了容身之所。
第二天老板娘給他們每個找了孩子以前穿的舊衣服,倒也合身,他們就在這小店中開始了自由的人生。開始還擔心少管所會追查他們,但是等了很久也沒見少管所如何,兩個人的心漸漸放下了。
之后的日子,是林木森和曾最快樂的時光,每天幫著店主夫婦忙碌,雖然很累,但是輕松自由,而且吃得飽、穿得暖,這已經使林木森和曾每天都感覺像是在做夢般快樂了。
林木森和曾也知道現在的生活來之不易,所以都特別勤快。早上早早就都起來收拾餐館,幫助老板買菜,幫助老板娘摘菜、洗菜,將桌子擦得沒有一點油垢,盤子洗得光可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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