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飛靠在玻璃窗上，輕聲道，“嗯，還好！”頓了頓，她轉頭看向陸寒川，“寒川哥，我有些困了，我們回去吧！”
“好！”陸寒川笑了笑，伸手去揉了揉她烏黑的短發。
霍家老宅的花園中。
霍凌瀟與霍鵬華相對而坐，誰都沒有說話，可若是論神色，霍凌瀟到底是年輕，在霍鵬華面前輸了個徹底，他表現得很想去找沈飛飛，而霍鵬華卻像是沒事兒人一樣。
最終，還是霍凌瀟忍不住，先出聲問道，“爺爺，你到底有什么事要與我說？”
見霍凌瀟的樣子，霍鵬華心里多少還是有些恨鐵不成鋼的，他親手培養起來的繼承人，在所有人面前都是泰山壓頂，都不露聲色的，怎么就會被沈飛飛那丫頭牽動所有的情緒？
哎，實在冤孽！
倒和他年輕時有幾分相似。
他對他的妻子曲如煙，而他則是對沈飛飛。
“你與許悠然的婚事辦到哪一步了？”霍鵬華淡淡的隨口問道，像極了爺爺對孫子婚禮的詢問。
雖是詢問，但他也發現了細微的變化，霍凌瀟聽到他問起這件事的時候，神情很淡，如果真的愛那個女人，絕不會是這樣的神情的。
例如當年，即便知道沈飛飛拋棄了他，還算計他，在他母親的威逼下娶沈飛飛，但那時霍凌瀟的臉上，是帶了笑容的，不像現在，一點兒當新郎官的喜悅都沒有。
好像娶的只要不是沈飛飛，他娶誰都是一樣的！
那既然這樣，沈丫頭說的那件事，或許能辦成，這樣他們之間也就兩清，只是這事兒，還得要先探探霍凌瀟的口風。
“還好，在準備了！”霍凌瀟淡淡的，頓了頓，他又問，“爺爺怎么忽然問起這事兒了？”
“凌瀟，你是真心想娶許悠然做你的妻子嗎？”霍鵬華輕聲道，語氣中帶了點滴的嘆息，他抬頭看著他，“誠如你所說，婚姻是一輩子的事，切不可因為感激而做錯決定，什么都可以將就，唯獨婚姻不可以！”
霍凌瀟微微蹙眉，這老爺子到底是怎么了？
今天抽什么瘋？
怎么會平白無故的和他說這些話？
他是不是忘記當初是怎么插手兒子的婚姻，導致了他父母的悲劇？
“爺爺，你到底想說什么？”
霍鵬華看出了霍凌瀟眼底的深沉，頓了頓，將象棋放回原處，道，“爺爺只想你考慮清楚，莫要讓自己后半生痛苦！”
隨后，他站了起來，準備向屋內走去，臨走時，還背對著霍凌瀟說，“你回去吧，你同許悠然的婚事，容爺爺再想想！”
還沒等霍凌瀟反應過來，霍鵬華已經進屋，只留了他一個人在花園里，昏暗的高腳燈，將他修長的身體倒映在青石板上，顯得格外的孤寂和落寞。
長長的走廊盡頭處，霍鵬華站在露天陽臺上，看著霍凌瀟驅車離開，而他身后站著的是王管家，他一直都忠心耿耿跟在霍鵬華身后，有五十多年了。
“老王，讓你查的事，查得怎么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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