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
馮啟年有些發懵。
自己受得起？
哪怕他當年巔峰時期，他也受不起這一跪！
不管從何處來說，段剛的層次從來都沒低過自己。
可是...自己師父居然讓對方跪了，而且是給自己跪？
馮啟年內心無限震撼。
天啊，這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啊。
自己師父，這也太猛了吧？
段剛沒有廢話，而是將當年的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
馮啟年聽著，整個人如若雷擊，不斷的顫抖，面色蒼白，卻同樣透著無限屈辱。
他握緊拳頭，咬牙切齒，嘴角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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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萬萬沒想打，當年自己輸掉比試，真相竟然是這番模樣。
“老馮，確實是我對不起你。”
段剛心力交瘁：“但是，我真的沒有辦法。”
“為什么？你為什么和汪敬通一起害我！”
馮啟年牙齒都快要咬碎了。
當年他雖然被算計，打死若是自己真的是實力不濟，那他也認了。
但現在，真相浮出水面，他怎么能接受？
想當初，他可是和段剛一個層次的存在。
可現在，他被打落塵埃。
若非遇到了韓夜，他恐怕一輩子都爬不起來，更別說像個人一樣的活著。
恐怕，去哪里都抬不起頭！
“我的兒子和兒子當年出車禍去世。”
馮啟年張了張嘴：“只剩下一個小孫子。但，我那小孫子卻又得了重病，需要治療，但各大醫院都沒有辦法，危在旦夕。
汪敬通抓住了我的軟肋，允諾讓家族神醫出手，給我孫子治病。”
“那你的小孫子呢？治好了？”
韓夜詢問。
“確實好了。”
段剛卻面色落寞，嘆息一聲：“但上天好似抓住了我的錯誤，給了我一個天大的報應。
半年不到，我的孫子卻再一次出車禍，沒了。從那以后，我就退隱了。但，上天好像還不饒我，每每睡著，就有噩夢把我驚醒，讓我夜不能寐，備受煎熬。
之前老馮來找過我一次，但我沒有見，我是不敢見，更沒臉見。”
韓夜一聲唏噓。
誰也未曾想到，當年居然是這么個情況。
難怪段剛在最高點的時候退隱，且不管是不是報應，段剛還是坑了馮啟年一次。
“我希望得到原諒，但是卻又不敢奢望。”
段剛苦笑一聲：“畢竟，是我把你害的這么慘，你怎么對我，我都受著。不過，當年的真相說了出來，我心里倒是好受了不少。
老馮，你想怎么處置我，就怎么處置吧。”
雖然顏面掃地，但是說完之后，段剛卻是舒了口氣，否則他每天都是煎熬。
如果韓夜沒有戳破，那么他或許還能隱瞞。
但現在，他也瞞不住了。
馮啟年手指微微顫抖，胸口起伏。
這些話，對他的沖擊實在是太大，一時間，他無法接受。
韓夜拍了拍馮啟年的肩膀，走出了屋子。
他將一切事情都交給了馮啟年處理。
對方是受害者，有著絕對的話語權。
馮啟年感激的看著韓夜，知道對方為自己做的一切。
“當年是我的錯，不管你怎么做，我都認了。”
段剛頹然開口：“我逍遙了這么多年，也該付出代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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