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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團隊下去了，王灑灑轉頭想要和譚一璇討論一下，便見她面無表情，目光直愣愣地注視前方舞臺，手指卻緊緊攥著，骨節泛白。

王灑灑不由一愣。譚一璇這是，緊張？

大庭廣眾之下跳舞，對譚一璇來說，不僅是羞恥不羞恥的問題，更是她的‘第一次’。

王灑灑想也不想握住她的手，輕輕拍了拍，柔聲道：“沒事，等會兒你就隨便跳。”

譚一璇靜默看她，沉默不語。

王灑灑想了想，抓起她的手就往公園外走出。譚一璇沒有甩開對方的手，亦趨亦步跟著她，感受到手上傳來的溫度，幾乎有些發愣。

離開廣場后，景色漸漸暗了下來，只有昏暗的路燈灑下暈黃的燈光。譚一璇只能看見前方那人瘦小的卻始終堅定的背影，心臟忽然不受控制跳動起來，噗通，噗通，越來越快……

王灑灑轉頭瞧她，笑著道：“緊張的話，就出來冷靜一下吧。”借著燈光打量譚一璇的臉色，忽然古怪道，“你發燒了？臉好紅。”

譚一璇的視線從她臉上繞開，咬了咬嘴唇，堅決否認：“你看錯了。”

看錯就看錯吧，王灑灑也不介意，陪著譚一璇在路燈下的長椅上坐了一會兒。她不說話，譚一璇就更不會主動理會她了。

在這安靜的時刻，倆人之間的氣氛忽然微妙起來。王灑灑撇了撇嘴，很想打開手機看網絡小說，想到等會兒還要比賽，只能忍住了。

譚一璇忍不住轉頭瞧她，只見暈黃燈光下，對方的五官都模糊了，卻依然能從流暢精致的線條看出來，這是一個長得十分漂亮的女孩子。靜靜放在膝蓋上的手指輕輕摩挲一下，密密麻麻地癢，按奈不住拽緊手指，感受心臟越發清晰地跳動。

“你在看什么？”王灑灑倏然回頭，對上譚一璇怔然的視線，驀地一把手抓住她的手腕站起來，“行了，時間快到了，我們回去吧。”

譚一璇任她牽著手，手上的癢從指尖傳來，蔓延進心臟。心頭仿佛有什么悸動的東西，快要破土而出。

為什么又要牽她的手？譚一璇不解，更多卻是惶恐。好像有什么東西，快要失去掌控。她忍了半天，還是沒有忍住將疑惑說了出來：“……手。”

她明明，不想問這個，卻不知道要從哪里問起。

什么？手？

王灑灑驀地回頭，低頭看著兩人交握的手掌，登時阿了一聲。但凡性格孤僻的人，總是排斥和人身體接觸。她渾若無事地松開手掌，側頭微笑：“走吧，快要輪到我們了。”

驟然失去手上的溫度，譚一璇垂眸，心中悵然若失。她盯著王灑灑自然垂在身側的手指，半晌，輕輕嗯了一聲。

第19章

“譚一璇！”王灑灑轉頭一瞧，便見譚一璇精神恍惚，連左側的‘障礙物’都沒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