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呢？”柳之從這頭吃到那頭，一邊抹淚，一邊問道。
勞渺一皺眉頭：“還能怎樣？被人給背了回去，幸虧他命大，劍刺偏了幾分，不然你現在看見的就是一堆骷髏了。不過……他傷好了以后，頭幾天跟個神經一樣，天天給他娘子輸內力，不讓別人給她下葬。后來，突然有一天，他就想開了，主動要求要下葬他的娘子，可是，自那以后，他有了雙重人格，有時候就是沈默寡言的，有時候又會變成五歲孩童的智商，天真爛漫。他家裏找了好多大夫，沒一個看得好的。”
柳之長嘆一聲，又吃下一顆花生。
“那齊文書他不是很慘那？又是沒了娘子，又是沒了將軍的位置？如今還變成了這個樣子。”
勞渺喝了口茶，慵懶著雙眼：“我又沒說他不慘，老實說，我覺得他那是活該的，天妒英才知道么？老天爺不會放過那些有才的人的。不過你放心，你一定長命百歲。”
柳之瞥了他一眼，早已習慣了他的挖苦，所以已經練就了一張厚臉皮。
柳之奇道：“你怎么知道那么多的？”
“我當年正好路過天山啊。老遠就看見那個參謀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脖子上被人抹了一刀。““那他還活著嗎？”
“死了。不過聽說閻王說他忠義，就把他留在地府裏當差了，什么官位我不清楚，好像小日子過得還挺幸福的。”
“地府怎么會幸福？整日裏看見的都是那些凄凄慘慘戚戚的鬼魂，死相有多慘是不用說了。斷手斷腳都有一堆。除了漫天的彼岸花開的旺盛。其他的都是死氣沈沈的。”柳之白了他一眼。
“你不懂……誒？”勞渺凝視著柳之的臉蛋。
看的柳之的臉上布上一層紅霞。
“你看什么？”
“你去過地府？”勞渺睨著柳之。
“……不是吧？怎么可能？不過，我是沒去過，可是又感覺一提起地府，那些畫面都浮現在腦子裏一樣。”
勞渺摸著下巴：“前世今生也不太可能吧？孟婆湯喝過了就不會記得了。那你為什么會記得地府的畫面呢？難不成……”他一指柳之：“你以前是不是失過記憶啊？”
“姐姐……姐姐……”有人在一旁扯著柳之的袖子，柳之抬眼。
一個一身中衣，身上還包扎的像個木乃伊一樣的紫瞳男子正可憐兮兮的看著她。
柳之抽了抽嘴角，不顧周圍人驚悚的目光。牽起齊文書的手，輕聲哄著：“你乖啊，聽話，不要亂跑，姐姐給你買糖吃。”拉著他上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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