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關心這些。”玄鑒回道。
于她而言，千年前的選擇，或許有為王者的自我犧牲，但時至今日，她于時空的罅隙中輾轉流離數千年，世間之事，大體也與她無關了。
流蘇雙手抱拳，“那告辭！”
“告辭？”玄鑒挑了挑眉。
……就是玩個梗，這個世界的人也是醉了，虧你還說認識兩千年前的他，難道當時他那么無趣嗎？
不授人以柄也就算了，連個梗都不會玩嗎？
“那我們換個話題。”沒有捧哏的逗哏，想想就知道有多尬。
“等等。”玄鑒打斷流蘇，她目光流轉間，整個人的狀態又恢覆到最初的模樣，“如果你不準備告辭的話，我想我們可能有麻煩了。”
？？
麻煩？
那是什么東西？
在流蘇看來，這個魘語皇陵，除了地界有點偏以外，流蘇覺得這裏簡直是最好的隱居場所。
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玄鑒于王座之上，輕輕拂袖。
然后，那個本來流蘇覺得應該是幻境還是什么的虛假天空穹頂，就換了一個模樣。
在一片虛無之中，有明顯的色彩在閃爍，比如象牙黑，煤黑，炭黑，五彩斑斕黑……
流蘇尷尬的看了玄鑒一眼，“請我看顏色辨識大會嗎？對不起，專業不對口。”對于一個把月白色當成白色的顏色卡盲，流蘇根本分不清色號和顏色名稱所代表的含義。
唯一有點印象的，就是五彩斑斕黑，因為黑的酷炫，黑的妖嬈，所以，記憶深刻……
玄鑒掃了流蘇一眼，“你以為魘語皇陵存在于什么地方？”
“時與空的縫隙之間？”這題考不住他，他有印象，之前好像有說過。
“那你知道什么是時空的罅隙？”
玄鑒瞥了流蘇一眼。
流蘇表示這題不會做。
如果這是閱讀理解題，那他可能白活一下。但問題是，總感覺這是專業術語翻譯題……
“時與空是秩序的兩個坐標。既然在時與空的縫隙之中，那……”
“那就代表，我們不在秩序的世界之中。”流蘇抽了抽嘴角，終于知道玄鑒話裏的意思了。之前小半年什么事都沒發生，讓流蘇根本沒有註意到這裏的狀況。
可現在看來，之前的平靜，可能真是自己運氣好？
“可是，這裏經常會有惡魔出沒嗎？”看著虛空中各種各樣的黑洞相繼出現，流蘇見到了之前在記憶之魂世界中看到的惡魔，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其他款式的。
“時與空的縫隙是虛無的地帶，虛無其實并不代表混沌。”玄鑒沒有回答流蘇的提問，自顧自的說道：“時與空的縫隙就是秩序世界中被忽略的盲點，它們由虛無填充。而混沌與秩序其實就是建立在虛無之上的。”
“存在虛無的地方，就是混沌力量可以滲透的地方，又因為這些地方歸屬于時空的罅隙，本質上還歸屬秩序的領地。這就是混沌力量入侵到秩序世界的路徑之一。”
好吧，流蘇表示漲姿勢了，感情搶答答錯題了……在比賽場上，這可能就是典型的送人頭。
這么看來之前幾個月相安無事，是真的無事。
“所以，這些惡魔出現，是因為有人為它們領路？”時空的罅隙雖然充斥虛無，但沒有坐標的話，混沌的生物又如何能夠定位進來。
在這個世界中，因為特殊的原因，混沌與秩序彼此獨立的生長在虛無的宇宙介質中，像兩個彼此堅不可摧的堡壘，對峙千年萬年，都可能互不干擾。
但所有的堅固的堡壘都是從內部攻破的，時與空的罅隙其實就是隱藏于秩序世界中的那個點。
所謂的召喚惡魔，或許就是給惡魔提供虛空中的坐標，讓對方可以順著網線直達秩序世界的內部，再從這些時空的罅隙中，破開時空的門扉，出現在秩序世界之中。
如果這是召喚惡魔的真諦，流蘇還真不敢想象，當年的帝乙是如何的自大，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他以為他可以掌握所有，卻終究不過是一場夢的奢望。
“帝乙太年輕了。”雖然不理解當年的帝乙是如何控制住這些惡魔的，但顯然，那註定是一場騙局。還好當年雖然沒有取得最終勝利，還是讓帝乙消停了幾千年。不然，這個世界可能就真的面目全非了，他如果還有幸活過來，估計玩的就是地獄難度開局的廢土世界了。
玄鑒抽了下嘴角，不知道要如何評判流蘇這句話。
年輕，你也好意思說別人。
“所以，帝乙又開始召喚惡魔了嗎？”流蘇心有戚戚，帝乙果然沒死，交易法則太弱逼了吧，帝乙都說拿生命交易力量，結果，它把力量給帝乙了，然后對方的生命沒拿走？
“或許不是召喚。”玄鑒凝眸。虛空中的黑色漩渦已經越來越多了。
如果這些惡魔中有大半是法則等級的，還打個p啊！就算流蘇有手牌，可以制造一個領域，也沒轍。
“什么意思？”
“惡魔是生命，雖然不是秩序生命，但它們也是有智慧的。”
……
有智慧的都是惡魔！
流蘇翻了個白眼。
然后明白了玄鑒的意思，世間生靈，無論其智商高低，只要是一個完整的生命體，就算是植物，都是有記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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