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昌侯反問道:“吾兒已經(jīng)被東臨太子抓走,大人還待讓我怎樣去緩解局面?”
李誠道:“照侯爺這般說來,是認(rèn)承宋竹為昭華公主抵命了?”
德昌侯緊握拳,沒有出聲。
魯國公楊厥德道:“就怕是宋竹抵命也不能熄滅東臨人的怒火。剛才聽任大人說,劉執(zhí)一邊讓人進(jìn)宮怒陳事因,一邊已帶領(lǐng)使團(tuán)從驛館怒而出京。羽林軍和城防司業(yè)已派人去攔截。勢必要把他們截回,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德昌侯道:“皇上英明。微臣深知其中利害,此時也確實(shí)只有攔截住劉執(zhí)的回國之路,待把事因查明,方能控制住不利于我們大慶的言論。微臣愿意即刻前往留截劉執(zhí)。”
李琮玉冷道:“侯爺這個時候去是不是太晚了些?你還是安靜些等消息吧。”
德昌侯暗咬牙,他實(shí)在擔(dān)心宋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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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的月兒緩緩升起,天地一片銀白。
宋硯寧本想出門問問外面的情形,方發(fā)現(xiàn)各個路口都有城防司的在巡邏,普通民眾似乎嗅到異樣的氣息,顧不上過鶯歌燕舞,早已溜回家躲災(zāi)去了。
才到第二個路口,他就被人攔住。那人一身城防司的衣服,卻拿出了一塊雕著神秘圖案的玉牌,“如果宋大人想救宋竹話,還請移駕與家主一敘。”
宋硯寧淡聲道:“煩請帶路。”
在一段七彎八拐后,他被帶到了一座烏七抹黑的宅院裏。
宅院陰氣森森,不見光處卻有無數(shù)暗哨。
宋硯寧氣定神閑地被引入一間被拉了厚厚簾子的屋子。即便他眼力好,也不能識物,只能憑著對方幾不可察的呼吸辨別其位置。
帶路人退了出去,屋子的門被關(guān)上。
宋硯寧耐心地靜默著,想從對方的呼吸中探出其身上的蛛絲螞跡。
“你不用探尋了,我并不是你所認(rèn)識的人。”
黑暗中的人開了口,聲音醇厚如老酒。
宋硯寧聽聲辨位,道:“家主特意把我請來,不知有何貴干?”
“阿寧,這應(yīng)該是你長這么大以來,我們父子第一次交談,雖是如此,你也不用如此生疏。”
“宋某不敢高攀家主。該生疏的還是要生疏。”
黑暗中的人明顯不悅,沈默了一會,道:“此次約你來見,自然是來談讓你回歸我明生家族的大事。你若回去,先把云姓女子休了吧。你和落秋慈連兒子都有了,你們才是我明生家族認(rèn)定的家主和家主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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