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瞳猝然抬眸，清澈的杏眼茫然無措，被握著的手心也出了汗水，呼吸不由急促。
“喬司言……”
她的聲音好啞，感覺說不出一個字來。抖著聲音輕聲問道：“我是不是有寶寶了？”
“不確定。”喬司言攬著她安撫著說，“不過，我想應該是。別想太多，馬上就可以知道了。”
說著兩人已經來到了大新身邊，大新將身份證和掛號單都遞了過來。
喬司言接過：“辛苦了。”
“應該的。”大新擺擺手，向沐瞳打招呼，“瞳瞳姐，早。”
昨天臨睡前他突然接到了這位哥的電話讓他早上起早點來醫院幫忙掛個號，還獎了他一個月工資。
沐瞳現在滿腦子都是“寶寶”兩個字，本來就有些遲鈍的神經更是慢吞吞的，啊了聲算是回應。
即使是工作日，人也不少，多的是挺著大肚子的女人和照顧她們的人。
對面的長廊座椅上還有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女生正在打電話，很生氣的樣子。
“23號！”
沐瞳還在觀察，裏面突然響起了護士的叫號聲，接著她就被喬司言拉著進了室內。
“名字，年齡。”醫生拿起掛號單看了眼，手放在鍵盤上例行詢問。
“沐瞳。”喬司言回著，將卡和掛號單一起遞過去，“26。”
“嗯。”醫生在鍵盤上劈裏啪啦敲了一通，然后問了些，“最近有沒有同房。”“最后一次月經是什么時候來的？”之類的一些問題。
醫生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沐瞳像個提線木偶問一句問一句。
“早飯吃沒？”醫生問。
沐瞳搖頭說：“沒有。”
“先去照個b超吧。”
“好，謝謝醫生。”喬司言接回掛號卡，拍了拍還在發楞的沐瞳，“走了寶貝。”
沐瞳呆呆地跟著起身，抓著喬司言的手，好小聲好小聲，“喬司言，我有點腿軟。”
“嗯。”喬司言說，“我也一樣。”
他說：“你要扶著我。”
沐瞳：“……”
雖然還是很緊張，但是經過他這么一說，沐瞳倒是真的放松了些。
看著兩人出來，大新立馬迎上去，也很關心，“哥，怎么樣？”
“還不知道。”想起他一大早就過來幫自己排隊，沐瞳有些不好意思，道謝著說道，“大新今天謝謝你了，你也累了先去吃飯回家休息吧。”
大新也不推辭，“那我先回去了，哥你們有事打電話。”
喬司言嗯的點頭。
然后就帶著沐瞳去了同層樓的照片子的地方。
b超室外等待著做片子的人不少，等候廳的椅子都坐滿了人，兩人只好站著。
大約一個小時后終于輪到她了。
結果出得很快。
確實懷了，一個多月接近兩個月了。
沐瞳低頭下意識地摸著自己的肚子，明明現在還什么都感受不到，可是知道自己的肚子裏揣了顆小苗苗，她胸口就涌上了一股溫熱。
“喬司言……”眼睛莫名腫紅，她抽了抽，仰頭，聲音都在顫抖。
說完眼淚就毫無預兆地落了下來，把喬司言嚇了一跳。
“哭什么？”他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和醫生道了謝，擁著她出門，低頭親了親她的發頂。
“我高興嘛。”沐瞳也覺得自己有點過了，卻還是忍不住心底涌上來的喜悅，扯了扯他的衣服讓他彎腰，笑眼清亮，軟糯的奶音像混了糖水，“恭喜你啊，喬司言，以后就是爸爸了。”
喬司言怔了下，隨即也笑，“同喜同喜，以后辛苦了這位準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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