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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素媛（2 / 3）

離開校長辦公室，韓軒下樓卻沒有在約好的地方見到約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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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已經(jīng)開車到達目的地，林嘉月接到韓軒打來的電話。“我在陽光中學(xué)。在美甲店查看監(jiān)控錄像的時候，劉晶晶曾接過一個這所中學(xué)附近的房屋介紹中心的電話，我當時以為是騷擾電話，但現(xiàn)在我懷疑，那個電話就是兇手打的。她……可能是個未成年人。”

電話那頭，韓軒平靜的聲音傳來，他似乎一點都不為她的懷疑感到驚訝。經(jīng)歷過太多，心沒有麻木，只是習(xí)慣了現(xiàn)實的殘酷。“需要我過去嗎？”

“你自己打車？”

“嗯。”

來不及想象出租司機對這個戴眼罩的奇怪乘客會有什么反應(yīng)，林嘉月掛斷電話下了車，小跑向陽光中學(xué)馬路對面的唯一一家房屋中介。

相比之前那家美甲店，這家房屋中介的店長配合度極高，在林嘉月說明來意后，立馬就在電腦上調(diào)出了四月十五號下午三點的監(jiān)控錄像。

與時間點來吻合的來訪者是一個身穿陽光中學(xué)校服的女生，長發(fā)，一米六五左右，身材纖細，長相清秀。洛州市初中女生除藝術(shù)生外，大都被要求留短發(fā)。這樣來看，這位學(xué)生的嫌疑非常大。

“店長，你認識這個學(xué)生嗎？”林嘉月向店長詢問。

店長點頭，“其實也算不上認識，光知道她叫鄭玉燕，今年初三，以前她們家通過我們租過房，算客戶吧。不然我們這裏的電話，也不會亂叫人打的。”

“那你還記得她當時打電話說了些什么啊？”

“這個，沒聽到。”店長搖頭。

陽光初中距離政大不算遠，打車過來，不堵車的情況下只需要十分鐘。待林嘉月從房介出來，一輛出租車已經(jīng)在陽光中學(xué)的大門口停下。

透過車窗玻璃，林嘉月看到韓軒并沒有帶眼罩。紅燈變綠，她小跑跑向馬路對面。

“怎么沒帶眼罩，不暈車了？”

“閉著眼來的。”韓軒輕描淡寫地帶過，問她，“查到什么了嗎？”

林嘉月點頭，“打電話的女生叫鄭玉燕，上初三，長發(fā)，是藝術(shù)生，可能是參加演出的時候跟劉晶晶她們認識的。”

果然，找到鄭玉燕的班主任后，班主任給他們介紹說，鄭玉燕是校舞蹈隊的，因為家庭條件不太好，經(jīng)常去參加一些商業(yè)演出，賺錢貼補家裏。

“她到底怎么了？不會惹了什么事吧？會不會搞錯，她挺乖的。”班主任關(guān)切地詢問。

“現(xiàn)在還不方便說。”韓軒見林嘉月一臉為難，替她回覆。

上午十一點多，學(xué)生們正在上上午的最后一節(jié)課，林嘉月和韓軒透過初三二班后門的玻璃窗，看到梳著馬尾辮的鄭玉燕。她長得清秀漂亮，偏大的校服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她低著頭在課本上亂畫著隨性的線條，心事重重。

放學(xué)的鈴聲響起，同學(xué)們一涌而出奔向食堂，鄭玉燕也拿著飯盒從班裏走了出來。

充滿吵鬧聲的走廊，在她與林嘉月韓軒對視的那一剎那安靜了。

畫面定格，空氣凝結(jié)，她怔在原地。片刻后，她笑了，很淺很淺的微笑。她朝他們走來，在班主任不可置信地目光一字一頓地把話講完，“是我把劉晶晶推下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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