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趙一玫所不知道的,是在她離開以后,姜河曾接到過一通來自沈放的電話。
第一次是在她下落不明的時候,沈釗幾乎掘地三尺,一夜之間愁白了頭。沈放打去越洋電話,問她是否知道趙一玫的去向。
姜河這才在電話里得知了趙一玫失蹤的消息。她氣得理智全無,沖著沈放大叫:“不見了?什么叫不見了!這么大一個人,說不見就不見了嗎!”
電話那頭的沈放卻并未如趙一玫向姜河形容的那樣冷酷,他靜靜地承接下姜河全部的怒火,禮貌地說:“抱歉,請問她上一次聯系你是多久以前?”
“一周前,她母親去世那天,她給我發了一封郵件?!?
“她在郵件里說了什么?”
“她告訴我她的母親去世了,然后……”姜河欲言又止。
“可以請你告訴我嗎?我和父親都很擔心她。”
“她母親讓她答應自己,不要再愛你?!?
電話那頭是長久的安靜,姜河心中不明所以,試探著問:“你……”
沈放再次輕聲開口:“還有呢?”
“沒有了。”
“你們曾經有沒有過約定,要一起去什么地方?又或者是,有過回憶的地方?”姜河問。
“沒有,”他靜靜地回答,“我和她之間,什么都沒有?!?
第二次是在接到趙一玫的電話以后,姜河給沈放打了電話。雖然她沒有告訴他趙一玫現在身在何處,但告訴了他趙一玫暫時平安無事。
姜河搬出趙一玫的說辭:“她已經回了美國,只是心情不佳。既然她的母親已經辭世了,那么她跟你和你的父親也就不再有什么法律上的關系,謝謝你們的關心,望珍重?!?
沈放平靜地聽完,沉默地點頭,這才想起是在接電話,姜河在電話那頭看不到自己的回應,只好艱難地開口:“哦,好的?!?
要掛電話的時候,姜河問他:“你還恨她和伯母嗎?”
沈放沒有回答。
他在她的枕頭下發現了一封信,一本他購于十五歲時的《夜航西飛》,還有一條系著墜子的紅繩。
那是許多年前,他母親專門去寺廟里為他求來的平安符。后來他進入軍校,那里管理嚴格,禁止佩戴任何飾品,于是他一直將它鎖在房間里,不知何時被她偷偷拿走了。
他將信輕輕展開來,是她的字跡,眉飛色舞。這些年來,他見過寫字最肆意瀟灑的女孩就是她了。
致:
也不知道這封信會被誰看到,算了,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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