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亦為：“能告訴我為什么嗎？”
林尋回答：“他是程朗最信任的人，也知道程朗最多事。”
許亦為：“只是因為這一點，不能斷定王崢有嫌疑。”
林尋：“他隱瞞了關鍵信息，這就是已經說明問題了。如果沒有利益牽扯，他為什么要幫程朗隱瞞？總不會是忘記說吧。”
許亦為沒有立刻接話。
剛才程朗的反應大家都看到了，僅僅是提到“桂花香”，就像是激活了程朗“身體系統”的某個bug或病毒似的，他一下子就不好了。
林尋：“剛才王崢說，桂花香對程朗來說意味著童年回憶，他描述的場景聽上去是唯美的，給人的第一感覺是，程朗的童年不僅充滿了這種香味兒，而且很美好很值得懷念。”
綠燈了，車子重新開上路。
許亦為這時接話：“童年美好的人，怎么可能會成為連環殺人犯。”
林尋：“是啊。你給我看的資料裏也提到幾筆，說程朗童年遭遇凄慘，父親有暴力傾向，母親死在父親的拳頭之下，父親還找了個第三者，在這個第三者的攛掇之下幾乎將他也打死。雖然這部分提到得不多，但我愿意相信這些都是真的，也很同情程朗。但問題是，為什么王崢要用一種誤導式的描述，令人誤以為程朗的童年是充滿香味兒的呢？”
人對味道的記憶是非常獨特且深刻的，有的人去過很多地方旅行，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美麗的風景和有趣的人文風情都會淡忘，只有關于那個地方的味道會留下來，有的來自嗅覺，有的來自味覺。而這些味道就會成為那個地方獨特的印記。
程朗多次對王崢描述童年的桂花香，必然是印象深刻，她剛才只是讓王崢轉達了問題，程朗就被刺激成那樣，說明這種氣味引起了連鎖反應，令程朗想起許多小時候的事，而且不是好事。
林尋：“也許程朗父親毒打他和他媽媽的時候，窗戶就是打開的，桂花香從外面飄進屋裏，混合著女人的哀求聲和程朗的哭聲。這種氣味兒就是信號，是用來打開程朗記憶的鑰匙。這么關鍵的點我不相信以王崢的專業會沒有註意到，換做我是程朗的醫生，一定會反覆向警方提起，可王崢卻說這并不是什么重要線索。問題就在這裏，王崢為什么要幫程朗隱瞞？難道說他已經替警方下了結論，認為那么久遠的味道和現在的案件無關，反正都已經確定是程朗了，又何必抓著他的童年不放？”
林尋一股腦分析完，拿出水杯喝了口水，又靜了幾秒才發現許亦為全程都沒有回應。
林尋轉頭看過去，卻見許亦為只是掛著一點淺笑，目光仍看著路面。
林尋：“是不是我說的不對，你可以告訴我啊。你在笑什么？”
許亦為說：“你剛才的口溫和分析內容，真是一點都不像有精神困擾的人，反倒像是心理醫生。”
林尋又錯開目光：“我剛來到這裏的時候，是心理咨詢師。是我改變了這個世界的歷史，打亂了原有的秩序。”
許亦為快速看了她一眼：“后悔嗎？”
林尋看著窗外，并沒有立刻回答。
車窗玻璃上映出她的影子，外面快速劃過街景，她將頭靠向窗戶，好像看到了另一個自己，而腦海中回蕩的是她和母親許南語一起生活的時光。
它很短暫，只持續了一天就消失了，如今想起來就像是一場幻覺，好似沒有許南語的世界才是真實的。
林尋回答道：“我沒想到這樣做會令我媽媽遇害，這部分我很后悔。在我記憶裏，和她一起的日子已經過去很久很久了。”
許亦為沒有接話，車速依然平穩，一時間只能聽到車外傳來的一點環境音。
隔了幾秒，林尋又道：“但是能救下你，我不后悔。我記憶中的許亦為不該死于十四歲。”
這話落地，林尋就從玻璃映出的畫面中，看到許亦為的頭又朝這邊轉了一次，林尋下意識看向他，他卻已經看向路面，唇角依然在笑。
書友正在讀： 隱身小保安 [綜]冠位大陰陽師 庶女的后宅 重生之坂道之詩 未來之影后系統 祁少老婆拆家了 可愛的小侄女 戀城 元起之地 不讓江山 仙靈圖譜 我吞噬億萬個自己 騎驢仗劍 [綜]妖怪湯屋 裂錦 山村韻事 穿進貴族男校當綠茶 先婚后愛：總裁老公寵上癮 洪荒：我攤牌了，我是通天圣人 韓娛之冷面老師請加油 我的漫畫風靡咒術界 善男信女 九龍戰天決 透視小邪醫 穿成炮灰替身后每天都在修羅場 龍婿臨門（陳立唐夢云） 頂級大佬的心尖寵 開局被長樂公主綁架 武林神話：從迎娶江玉燕開始 隔壁家的小兔子(H) 重生90年代：從跨國貿易開始 人渣反派自救系統番外 開局空島，一桿魚竿釣萬物 官術 陳醫生，別慫！ 無愛不歡 朕非美人，亦無瘋骨 完全摧花手冊之地獄天使 拯救虐文女主［快穿］ 尖叫回響 妃嬪媵嬙 恐怖游戲：大佬她是鬼見愁 八零廠花逆風飛揚 皇商榻前的帝女 美女總裁的極品高手 我在修仙界長生不死 再回首、已陌路 [主網王]邂逅 可愛系統竟然綁定三個男主？！ 快穿異世逃生指南 就要觸手貼貼！ 許君朝與暮 腹黑帝少：萌妻乖乖寵 竹馬每天都在尷尬 原點紀 最強贅婿秦立 云飛揚 [暮光之城·卡萊爾]神隱 惡犬 反派炮灰攻只想咸魚 五花肉切片（短篇合集，h） 籃球部的肉便器 有了神器怎么辦 重生嫁給黑蓮花 督公家的小福妻 他不愛我 神話戰國之我是趙括 小作精她恃寵而驕 戮神修羅 暗結珠胎 【重生】譚少的小奶貓又甜又颯 金牌鬼妃：王爺耍賴皮 對面的指揮看過來 重生79之我在美國開銀行 羈絆之悔不當初 拍電影從諸天開始 囂張王妃，你有種 嫡女瀲滟：天才小獸妃 大唐：開局簽到豪華禮包 [洪荒]我抱通天大腿的那些年 [HP]潮音 厲王的替嫁王妃沈朝陽蕭君澤 負責到底 頂流以為追到我了[娛樂圈] 咬了女主一口，惡毒女配變A了[穿書] 青青澤輝 嗚！懷崽后，豪門老男人夜夜哄睡 傾盡余生去愛你 調教魔尊 刺殺騎士團長 末世天災，我瘋狂搞錢囤貨 玄幻：我的武學能無限強化 超級大法官系統 短命的我靠沙雕續命[娛樂圈] 末世還沒完 快穿之戲精的自我修養 穿越后我靠科舉養家 聽說古神要覆蘇 偷情(高h) 爺厭了這愛情長跑（娛樂圈） 人生模擬器，開局一宮女 玉兒的yin奴調教日記（全） 不甘不愿（高干） 全球輪回：我，天命大反派！ 穿書七零，我靠億萬物資躺贏 在男主黑化文裏當咸魚 我在打塔防 談戀愛不如報效祖國[快穿] 殺死長生者 微醺三分甜 伴星引力 斗破之我的師傅是唐三 我在非洲草原當奶爸 修真武神楚楓楚雪蘇柔 諸天：從笑傲開始全民修仙 我做私人健身教練的日子 斗羅：假如比比東有了掛 恐怖直播間 玫瑰墳墓（高H） 修仙狂潮：開局校花就表白 為劍尊獻上be劇本（雙/np） 女總裁的御用兵王 女兒身暴露，禁欲暴君要立我為后 攝政王的小寵妃 我的絕色女鄰居列表 《伊人已去》（追風者續寫） 妻子的秘密 星際符修 斗羅之開局睡了古月娜 遇見你成就最美時光1 衣冠之下 道友，你修仙申論寫了嗎？ 你是不是不行 冷艷總裁的貼身狂兵 汪汪隊立大功長篇對話小說之動畫大聯盟奇天cp版 一生何求 說好的肉身增幅，你玩意念秒殺？ 足球：從我天賦異稟年少成名說起 重生之我是皇帝趙洞庭 萬帝之主 網游之唯我獨尊 重生千金：病嬌萌妻太難養 穿成陰郁反派的白月光[穿書] 穿到四合院我有簽到系統 重生新婚夜被偏執大佬親瘋了 渣男成長日記 禍絕諸天從東方不敗開始 [綜武俠]論西毒吃蘿卜的節奏 山霧溫柔 美中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