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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2 / 3）

徐琬琬有些驚奇，又有些好笑，在歷經前幾日那場無風的波瀾后，初時尚且不能理解這些流言因何而出，而今竟也能平靜地笑著應對了。

她不禁想，她們若真與她說出這些話，她便請她們寫個話本。

方楹好奇地問：“夫人聽到這些不生氣？”

徐琬琬亦是問：“這長安城中，她們莫不是只編排了我？”

方楹道：“自然不是?！?

徐琬琬笑了笑，仿佛再說——瞧，這樣的話，有人信，茲也有人不信。誰沒被人在背后說上幾句？

這樣的事若要計較，也得人將話說到她跟前，方才計較得起來。

方楹定定看了看徐琬琬，她撫著衣裙坐在了徐琬琬身邊：“夫人與我想象中的有些不同。但是……”她想了想，“但是好像又是在意料之中的?！?

“阿楹姑娘想象中我是什么樣的人？”徐琬琬好奇。

“端莊溫柔，似水般包容長平侯?！狈介赫f，“只是今日同夫人閑談下發覺，夫人雖柔和，卻亦有棱角。”

方楹又問：“夫人見到曾經戀慕過自己郎君的女子，心裏便沒有旁的想法嗎？”不說針鋒相對，甚至一點兒也不好奇這段往事。

“要有什么想法？”徐琬琬問，“謝無恙少年英豪，曾對他心生戀慕的女子應當不只有阿楹姑娘?！?

方楹噎了一噎，還想說些什么，她覺得謝斐求來的這位夫人好似并沒有她想象中那么在意他。

只是她還沒說什么，便見長慶殿中侍奉的婢子前來稟告，道是她兄長尋她有事。

方楹看了看那丫鬟，又看了看徐琬琬，雖然初時她有些不情不愿地陪著徐琬琬出來，但這畢竟是她母親吩咐的。她有些為難，總不能將人撂在這兒……

徐琬琬沒有看人為難的癖好，適才開口道：“方公子既遣了人過來，想來確是有事，阿楹姑娘前去便是，我自個兒在此逛逛也是一樣的。”

方楹帶著身邊的丫鬟離開了這邊。

前來稟告的丫鬟行過禮后便退下了。

長慶殿的高閣之上，崔良先愜意地同身旁的狐朋狗友喝酒談笑，他淡淡睨了一眼從外邊回來的方鈺。

他身邊的人見他面色微沈，皆有眼色地走開了。

方鈺的神情亦算不上好看，他看著周遭無人，方才開口：“五郎，你不會無緣無故將浣娘拱手讓人，你想讓浣娘做什么？”

崔良先放下酒盞，起身來到欄桿前，憑欄遠眺，正好可以看到抄手游廊處，徐琬琬的身影。

“我想做什么，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嘛？”他饒有興致地看著方鈺，“不然，你作何叫人將你三妹妹支開？”

方鈺只道：“五郎，今天不是你能胡來的日子，”

崔良先輕嗬一聲：“你若真想阻止，此刻便不會在這兒?！?

方鈺神色微微一僵，他默默撇過臉。

崔良先微哂：“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幾日在干什么?！彼可廁v起來，他睨著方鈺，盡是陰狠之色。

方鈺多有心虛，便只淡淡道：“別做太過?！?

“你難道不是希望我鬧得越大越好？”崔良先似有些詫異，而后笑道，“你我自小一起長大，你同我就不必虛與委蛇了。”

方正沒有再說話，遠遠地看了一眼抄手游廊上的景象，眉頭擰得像是能夾死蒼蠅。

崔良先看著他苦大仇深的樣子，開懷地笑著。

遠處有人聽著動靜不禁往這邊看了過來，但見到是他與方鈺，便又了然地挪開了視線。

周珉跟在崔汝和方正身側，他們在崔良先目光無法看到的地方，但卻能聽到崔良先的放肆的笑聲。

方正想也不用想，便只道他那不成器的兒子就跟在崔良先身邊。

他同崔汝的臉色都不太好看，就像崔汝不知該如何管教崔良先，方正同樣不知該如何教導方鈺。

周珉斂眸像是什么都沒聽到，他同長安許多人一樣，都想不明白，崔汝身為尚書令為何連兒子都管教不好？

不過，他倒是想都知道，崔良先若當真捅破了天，崔汝會如何？

徐琬琬帶著春溪幾人往水榭走去。

而恰是這時，齊布琛帶著浣t娘從垂拱門那處走了出來。

浣娘挽著齊布琛，嬌俏地撒著嬌，她身上帶著的濃厚甜膩香氣，引得齊布琛時不時側身細嗅。

徐琬琬見到二人，黛眉輕凝，只是這處的游廊并無別的岔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