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當時有個剛進宮的妃子不過是穿了一件她不喜歡的玫紅色，就直接活生生用不敬她的罪名把人打的皮開肉腚，隨后扔出了宮，不管死活。
而這種事，在權力面前，太正常了。
“朕回宮了。”劉璋拉著小媳婦的手出去。
后面的人趕緊恭送他倆。
這場“鬧劇”，就這么結束了。
“你怎么了？”杜顏顏趕緊道，“為什么臉色這么難看？”
東九跟冬瓜在后面跟著，好像是意識到了什么。
“是不是皇上生氣了？”冬瓜悄聲道。
東九默默靠近了些，低聲回道，“皇上在朝臣面前說一不二，用的是鐵血手腕，可能是娘娘被那趙姑娘指著鼻子罵了，皇上有些不樂意了。”
“啊？”冬瓜有些驚訝，“我覺得娘娘還行啊。”
東九搖搖頭，那她是沒見過那些狠的。
小皇后雖然脾氣不小，可卻不是那等心狠手辣之輩。
兩人在馬車上晃晃悠悠。
“朕需要跟你道歉。”劉璋突然開口。
杜顏顏點點頭，“道吧。”
她就猜到了，剛才她哥屢次想開口，還有不停地看向皇上，就知道這兩個人有事。
“杜毅本想著以身做誘餌，把背后之人引出來。”劉璋想了想，決定先把事實擺出來，“其實讓那趙檀兒進府做妾，是最直接的方式。”
杜顏顏點頭，她自然知道這條路最簡單。
“可是嫂嫂她有身孕，萬一因為這出了一丁點事，我哥就能后悔一輩子。”
她能看出來，大哥在男女感情上，其實遠遠沒有韓括或劉璋那么看重。
畢竟在杜家的教導中，從來都是以大局為重。
“朕今天聽說你過來了，這不也跟了過來？”劉璋開口道，“也是朕授意方院使實話實說的。”
杜顏顏白了他一眼，他不來，方院使也是實話實說好嗎？
“還有。”劉璋擺正她的肩膀，“你不僅僅是朕的皇后，還是昭國的皇后，若是有人不敬你，就等于不敬朕。”
沒等她說話，又道，“你想想，若是有人不敬朕，那是什么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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