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斜并不是傻瓜,也不是那種執著于一種方式的人,從那日與楊家軍一戰之后,兩軍就沒什么接觸了,但是從那次短短的交戰,除了驚異于楊家將中居然又多了一人,內心也隱隱的有些不安,好像楊家軍看起來士氣并不弱。
等了幾天,總是坐臥不安,但是夏侯戰為了能得到更多的功勞,極力的勸阻耶律斜,他知道自己的全部籌碼都在這上面,要是楊家軍真的什么事都沒有,這段時間的事情足夠耶律斜把他弄到牢裏蹲到底了。而且他對自己的毒很自負,那種毒雖然不是最烈的,但是這種情況和要求之下卻是最合適的。聽了他的勸阻,耶律斜勉強按下心裏的不安,等著。但是也暗自劃定了一個期限,如果到時候,楊家軍還沒有亂,即使強攻他也要拿下百水城。他就不相信,城內的毒對楊家軍真的一點影響都沒有。
如果說,耶律斜是著急,楊家軍就是上火了。畢竟守方總是危險更大的,而且盡管仇木易的方法奏效,但是夏侯戰的毒哪裏是那么簡單的,雖然延緩的了蔓延的速度,但是解藥再不到,對軍心士氣的打擊是很大的。
雙方都在互相猜測忌憚,這才給畬賽花帶領的援軍爭取了時間。
仇木易在城中很心焦,他相信楊六郎和關紅能夠到達京城,能夠見到皇上,能夠得到援軍,因為他相信柳青葉,沒有人比他更了解柳青葉,他甚至直到,他在百水城裏,那個人得有多么的著急。只不過,遼軍的行動不會隨著他的想法而進行,他沒有把握,耶律斜是不是還會等。
為了爭取時間,他甚至建議讓楊五郎去城墻上巡視一圈,特意找的耶律斜巡視的時間,做出一副強撐的模樣。楊五郎沒說什么,甚至表演的比要求的還要好,仇木易差點沒帶著其他人圍觀他,畢竟,楊五郎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是會說謊的人啊。把楊五郎看的心裏發毛,借口巡視,直接跑掉了。
畬賽花讓軍隊駐扎,帶著楊二娘楊三娘,楊六郎和羅氏女到了一個地勢較高的地方,從方向上來說,的確是對著百水城的,但是考慮到遼軍就在城外,并沒有更靠近,以防止遼人發覺。其實只他們上來也是沒有辦法的,這裏之所以可以成為百水城的屏障就因為溝谷縱橫,極其難走,大軍駐扎的地方已經是一處很難得的平地了,要想再往前走除非一口氣到達百水城,不然走走停停,到了地方,戰斗力也不剩下多少了,這是兵家大忌。
眺望著百水城方向,氣氛有點凝重。
楊六郎最著急,走之前百水城裏的情況其實已經不是很樂觀了“怎么辦,這段時間過去了,城裏的情況肯定只壞不好,必須先解了毒,不然士兵怎么戰斗。”
畬賽花也是一臉愁容“我又何嘗不知道,但是,怎么將解藥送進去,有方法嗎,一定要在耶律斜發覺之前送進去才行啊。可是我們根本無法接近,更別說進城了,如果強攻,我們這支援軍實力本就不及遼人,若是城內能裏應外合倒是有可能,但是這個毒,要怎么辦啊。”
氣氛又是一陣沈默,大家都在默默的思考方法。
因為想不出辦法,楊六郎感覺有點郁悶,就登上一塊半人高的石頭向遠處眺望,只覺得山間的風很涼爽,甚至內心的鼓噪也吹去了不少。他知道浮躁的心情不利于思考,干脆,盤腿坐下,先緩緩心情。漸漸的心靜下來,突然感覺,似乎風是從身后吹向身前的,山中的風勢較猛,他穩了穩,想起了曾經的風箏,風箏,風!
想到了什么的楊六郎猛的從石頭上跳下來就往畬賽花在的地方跑。
畬賽花他們還在思考,但是眉頭就沒舒展開過,看到楊六郎跑過來的身影,所有人都看過去。
跑到他們面前,楊六郎停下來,靠向旁邊的樹“我想到辦法了。”
畬賽花最先反應過來,急忙過去“你說你想到辦法了,快說出來。”
楊六郎笑了笑“這裏之所以是白水城的天然防守,就是因為地勢高而且很難進出,但是這也給我們創造了機會,白天山風很大,我們完全可以將解藥的粉末用風送到百水城裏,不說別人,四哥一定能知道這是解藥的,只要四哥發現了,城裏的毒就完全可以解了。只要毒解了,裏應外合一定能擊退遼人的。”
楊大娘聞言測了測風向“果然是刮向百水城方向的,六弟,你怎么發現的。”
楊六郎看向剛才自己坐著的那塊石頭“我也是感覺到了風,想起以前放的風箏,才想出這個辦法的。”
喊來士兵,把準備好的解藥藥粉抬到最適合的地方,傾倒出去。漫天的白色粉末向著百水城方向飄去,但誰也沒心思想什么好看之類的,心裏反而更擔心,不由得在心裏祈禱,千萬千萬要飄進百水城。
仇木易在百水城裏巡視,因為毒的原因,倒下的人越來越多,連楊業都有點身體不適,為了安撫那些恐慌中的百姓。抬頭看看天空,算起來,如果求援順利的話,應該是該到了才對,可是外面圍的密不透風,耶律斜擺明了事要圍困他們,減少傷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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