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白訥訥“哦”了一聲。
到了二樓，秦秋已經躺下和韓寄容聊天了。
9月22號她要和周承白回去參加周叔叔的婚禮，自然要跟父母說一聲。
她和韓寄容發了幾條消息，互道晚安。
抬頭去看周承白。
男人剛上來的時候坐了個床沿，這會她發完消息，男人背對著她，整個人蜷縮在床邊，一個翻身就能掉下去的程度。
秦秋把手機充電，側身躺在床上，問周承白：“小白，睡著了嗎？”
“沒……”周承白否認。
“現在睡嗎？”
“睡?！?
“好，晚安?！?
秦秋覺得，自己剛才已經說得明明白白，有事要說出來，不要讓她猜。
他既然不說，那她也不猜了。
弟弟長大了，總得有些煩惱嘛。
秦秋用遙控器關燈，整個公寓一下子暗了下來，窗外一片漆黑，只能看見對面大廈樓頂的航空障礙燈一下一下閃爍。
秦秋閉眼，閉目養神。
大約過了三五分鐘，身后傳來周承白喊她，“姐姐。”
秦秋裝睡，不說話。
周承白以為秦秋真的睡了，悄悄把手機拿過來。
男人手機屏幕發著白光，在黑暗的房間裏很難被忽略。
秦秋閉眼躺著，可以聽見身邊的人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敲擊了幾下，隨后又不停嘆氣。
秦秋實在裝不下去了，干脆開口問：“愁什么呢？”
“哐！”
秦秋這邊剛開口，床邊傳來一聲悶響。
秦秋嚇得趕緊起身，看著滾到地下的周承白，一臉無奈，“睡床也是你自己說的，現在就睡個邊，要不你還是下樓睡沙發吧?！?
“不要！”
周承白像是條件反射一眼，拍了拍身上，拿著手機馬上又坐到床上，比起上次又往裏坐了一次。
秦秋看著他手裏還在發亮的手機，問他：“愁什么呢？”
周承白一臉心虛，趕緊把屏幕熄滅放在一旁，“沒，沒什么。”
“剛不是還說有事就給我說，別讓我猜？”秦秋幾下挪到周承白身邊，伸手就把男人的手機拿過來，又遞給周承白，“給我說說，遇見什么事情了?！?
在秦秋看來，周承白現在的情況，真沒什么事情是值得他唉聲嘆氣的。
如果有，那八成跟他父親有關。
周承白搖頭。
秦秋：“不說算了。”
周承白雷達突響，意識到秦秋要生氣，一著急，干脆把手機交到秦秋手裏，“別生氣，給你看?！?
秦秋：“不看，我也不是非要看你手機，你告訴我不就行了。”
周承白燒紅的臉頰被黑夜隱藏，他只是坐著，也不說話。
秦秋一臉莫名，最終還是滑開男人的手屏幕，跳出來的是典型搜索引擎問病頁面。
最上面寫著問題：【22歲會出現陽痿嗎？】
下面是幾個醫生的回答。
第一個回答的第一行就是：【男人任何年齡都可能出現陽痿早洩?！?
下面還有不少醫生回答，對于年紀輕輕出現這種情況，專業人士給出的意見也比較一致，主要是頻繁自瀆，縱欲過度這兩種。
秦秋仔細看完頁面上的內容，湊到周承白身邊，伸手捏著男人的臉，“你搜這個干什么？”
不等男人回答，又繼續說，“你不會懷疑自己有病吧？”
周承白臉燙到連自己都能感覺到，磕磕巴巴解釋，“上次太快了，所以查一查。”
秦秋只見過對自己性能力過于自信的男人，像周承白這種，還沒怎么樣先懷疑自己有病的，還是第一次見。
她把手機還給周承白，臉悄悄湊到周承白身邊，解釋道：“聽說男人前幾次快是正常的，多適應幾次就好了?！彼肓讼肜^續說，“你什么時候如果想，我再幫你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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