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如常。
這是受到李傕、郭汜的邀請,踏入長安城的驃騎將軍張濟的感受。
和以往一樣,當聽聞他即將抵達后,李傕、郭汜立身轅門處,靜候他的大駕光臨,親自出迎他。
這是張濟應得的特殊待遇,涼州諸將中,惟有他領兵至此,相助李傕、郭汜,而如屯兵華陰的寧輯將軍段煨,則是按兵不動,坐山觀虎斗,枉顧眾人昔日的情誼。
一相比較,張濟自然是得到了李傕、郭汜的隆重相待。
“李將軍、郭將軍。”張濟打馬上前,在轅門處下了馬,拱手向迎上來的李傕、郭汜問候了一句。
向張濟迎上的李傕、郭汜各自笑臉盈盈,熱和著問候張濟。
“張將軍,請。”郭汜伸出手拉著張濟,將張濟引向議事的中軍大帳。
“我和稚然備好了酒宴,今日先好吃好喝一頓,然后再行議事……若是天色晚了,就在城內休息,我們三人共臥一榻,夜間暢談,亦是一樁美事。”
郭汜熱情似火,仿佛一座火爐般,向張濟潑灑去熱量。
“濟有此心久已,可惜營中軍務繁忙,商談完了,我得早早的趕回去才是,不然營中連個能做主的人都沒有,說不得就會出什么亂子。”
張濟先是應和了一聲,接著是下意識的推脫掉了,他可不想同李傕、郭汜共臥一榻,李傕、郭汜這兩個肌肉大漢,如何比得上他的妻子鄒氏,溫香軟玉的鄒氏,才是床榻側的最佳伴侶。
更何況待在城內睡覺,對他這個私下里歸降了劉璋的人來說,他那里能得安枕,只有睡在自家的營寨,兒郎環護在側,他才得一場好夢。
面對張濟的推脫,郭汜不以為意,他依舊臉上堆著笑,樂呵呵的說道:“這話說的,你那個侄兒阿繡,驍勇非常,又是統兵的一把好手,有阿繡在營中坐鎮,有什么好擔心的……就這么說定了,今夜在城中安枕,你、稚然、我,三人共臥一榻,徹夜暢談。”
“阿繡雖是青年才俊,可是要想獨領一軍,還需好生鍛煉一二,現下卻是做不到把控全局、威鎮營寨。”張濟再次推脫了一句。
“話說來日方長,等打退了劉璋小兒,你我三人還怕沒時間共臥一榻,徹夜暢談嗎?”
“到時候只怕要睡膩味了。”張濟雖是推辭,但他沒有將氣氛繃得太緊,他調笑了一句。
而郭汜果然被張濟的話所逗笑,郭汜哈哈大笑了兩聲,他豪爽道:“張將軍說的是,等打退了劉璋小兒,有的是時間一起睡……不過我郭阿多敢拍著胸脯打包票,決計不會膩歪張將軍你,睡個天、一個月、乃至一年,我都不會有什么埋怨的話講。”
“阿多你的包票莫要打的太早,話說的太滿容易漲破……到時候不要同我睡上個天,就怨氣叢生,棄下我來,去尋你的嬌妻美妾。”張濟面帶微笑的回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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