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衾發(fā)完信息,等了兩分鐘手機(jī)也沒任何動靜。
意料之中的沒有回信。
宋昀川那種人要是能這么輕易被她的三言兩語勸動的話,他也不是傳聞中讓人聞風(fēng)喪膽的‘大混混’了。
微微嘆了口氣,女孩兒也沒和叔叔嬸嬸說這件事,從床上爬起來穿好校服,就獨(dú)自趕去學(xué)校面對一切了。
周衾早有預(yù)感學(xué)校的辦公室大概會非?!疅狒[’,但趕過去時看到宛若菜市場一樣的教學(xué)樓還是稍稍楞了一下。
看來她想要的效果達(dá)到了。
來的人不僅僅只有聶斌的父母,還有很多其他學(xué)生的家長——那么明晃晃的校園暴露大白于天光,還是男打女,一群人‘圍毆’,又有幾個人能不擔(dān)心自家孩子陷入這種境地的呢?
不光是聶斌,三中現(xiàn)如今都成眾矢之的了。
活該,周衾默默的嘀咕了一句,低著頭穿過一眾吵得不可開交的家長和老師,走到了蘇紅的辦公室。
這裏沒那么吵,只有幾個當(dāng)事人。
身處風(fēng)暴中心的聶斌當(dāng)然也在,像個木頭樁子一樣的站在那裏,臉色難看的厲害,他見到周衾進(jìn)來,眼裏閃過一絲兇光。
蘇紅見到周衾,連忙把人拉了過來,關(guān)切地問:“身體還好吧?”
“不太好。”少女搖了搖頭:“胃疼了兩個晚上了。”
她說完,室內(nèi)短暫的寂靜了一下。
聶斌父母臉上似乎閃過一絲羞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都不說話。
“周衾,你家長呢?”蘇紅探頭看了看:“不是說一起過來一趟么?”
“老師,我家長很忙的。”她笑了笑,臉上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的無所謂:“你知道呀?!?
聶斌的爸媽聽了之后,卻是眼前一亮——這事兒鬧的這么大家長都不來,那說明這家長不太上心。
既然如此,就是有轉(zhuǎn)圜的余地的。
“周同學(xué)。”聶斌母親率先開口,有些尖利的聲音裏帶了幾分期期艾艾:“這事兒是我們家斌子做的不對,他也知道錯了,你看看該怎么解決?該賠錢賠錢,該看病看病,我們家絕對不帶含糊的?!?
“嗯?他知道錯了么?”周衾抬眸,琥珀色的瞳孔冷冷的望了過去:“那他怎么不和我道歉呢?”
“這……”
聶母楞住,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周衾,你別給臉不要臉,我特么憑啥跟你道歉?”聶斌一下子就炸了,沖到她面前劈裏啪啦的罵:“明明昨天是你把我約到后巷說有事兒要說,你先動手打的我,怎么就成我全錯了?”
“就是你他媽故意找人偷拍的吧?故意拍下來陷害我,賤貨,你除了會害同學(xué)你還會干啥?你……操!疼疼疼!”
聶斌話沒說完,就感覺脖頸被人從后抓住,劇烈的痛感襲來,讓他疼的哇哇大叫,卻沒辦法轉(zhuǎn)過頭去看是誰下的黑手。
“嘴巴給我放干凈點?!彼侮来▌傋哌M(jìn)辦公室,就好巧不巧的聽見這么幾句話,登時心裏就起火了。
他三下五除二的拿捏住聶斌,很直白的教他做人:“在這么多家長和老師面前就這么說?你平時得多欺負(fù)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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