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源觀察著手中的顱骨，繼續道“而且最殘忍的是什么？是勝楠死前不是被偷襲，她顱骨上的裂縫位于前額位置，說明她是被人正面重擊，這說明重擊勝楠的人，應該是她的熟人，或者說是親人！”
方源雙眼死死盯著劉成瑞，即使現在還無法確定手里的顱骨是不是劉勝楠的，但方源故意咬死這是劉勝楠的顱骨，并且根據顱骨上的傷，不停的給劉成瑞施加壓力！
劉成瑞的呼吸果然急促了起來，方源近距離觀察著他，發現劉成瑞的瞳孔也在放大，這說明劉成瑞的心情處于恐懼的狀態中。
當然，劉成瑞有可能是因為恐懼方源手里的顱骨真的是劉勝楠的，因為是那樣的話，就說明她的小閨女已經死了，可這還是讓方源感覺不對勁。
劉天意沖出來，一把薅住方源的衣領，怒聲道“你特么扯什么淡呢？這不是我幺妹，我幺妹肯定還活著呢！”
宋錦盛一把抓住劉天意的手，方源卻道“宋老大，你放開他！”
宋錦盛猶豫了一下，默默放開劉天意的手，方源看著劉天意的眼睛，他的眼中只有憤怒，方源暗道這才對，劉成瑞眼中的恐懼反倒有些讓人覺得奇怪。
“你覺得這不是勝楠？”方源把手里的顱骨送到劉天意面前，劉天意立即下意識的后退一步，同時放開了方源的手腕。
方源不理會憤怒的劉天意，而是繼續看向劉成瑞道“劉叔，你知道么？”
“什么？”劉成瑞驚恐的道。
“勝楠不是被砸死的！”方源的聲音猶如地獄中的惡魔，他用近乎呢喃的聲音對劉成瑞道“她是被淹死的，而且水流進入口鼻帶來的窒息感，很可能讓她在短時間內恢復了感官，也就是她當時是眼睜睜感受自己被淹死，看著按上把她推進湖水的人，就一直盯著，一直盯到死為止！”
方源把手里的顱骨捧到劉成瑞的面前，劉成瑞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口中道“你……你胡說，你胡說八道！”
方源卻搖頭道“怎么會呢！我來解釋給你聽，你看這顱骨上的裂縫。”
方源蹲了下來，把顱骨舉到劉成瑞面前，將有裂縫的一面轉向他，然后道“你看這里，對對，仔細看，這條裂縫很輕微，從中心點的傷口來看，是一個小的類似坑洞的樣子，這說明砸她的不是鈍器，而是銳器，比如……鎬頭！”
劉成瑞的呼吸急促，瞳孔依舊處于放大的狀態中，方源繼續道“所以她當時腦震蕩的情況不嚴重，更不會致死，因為人的顱骨是很硬的！”
“真正殺死她的是窒息，她被你推進湖水里了？是么！？”方源話說到這里，身邊的劉天意仿佛瘋了一樣，猛地就要撲向方源。
宋錦盛眼疾手快，直接把他按在地上，劉天意口中喝罵道“方源，你特么不要亂說，你別跟我狗比養眼的！信不信我弄死你，我弄死你全家！”
方源撇了劉天意一眼，恥笑一聲道“奇了怪了，殺人的你不管，破案的你要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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