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志華沒好意思說自己是左找右找,甚至有可能的話會動用學校的警衛,清潔阿姨也想找到她才找到她的“哦……我也跟你一樣嘛。我喜歡安靜。”安靜嘴上咧著碩大的微笑,笑著跑開了。有了這句話,她也就放心多了,要是他能在自己面前多坦白地坦誠地說出這句話,該有多好啊。安靜歡樂得像只被放生的兔子。
楊志華話剛一說,就覺得不對,馬上改口說“哦,該死,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說,我是一個喜歡安靜的人。哦,不是,不是,是我不喜歡人多,不喜歡熱鬧。大致就是這個樣子啦。你聽明白了嗎?”
“啊?什么啊?”莫亭好像并沒有認真聽他在那不通邏輯的解釋。她在想安靜,安靜在下雨那天說給她的那句話,那天遞給她的紙條。嘴角露著微笑。
楊志華看著她的表情,以為她明白了,真的聽明白自己的話。
“看樣子你是明白了嘛,那我也就放心了”他看起來有點像小孩子,甚至有點可愛。
“哦?什么明白了?什么放心了?你到底在說什么啊?”莫亭一臉疑惑地看著他略帶清澈略帶光芒的眼睛,那雙迷人的眼睛,曾經深深迷住自己的那雙眼睛。
“啊?不帶這樣打擊人的吧?!你到底聽懂了沒有啊?”他好像有點無辜的樣子,靠在旁邊的石柱上,雙手塞在褲兜裏,目光并沒有直視莫亭。
莫亭想到剛才那句“我喜歡安靜”略略知道他在問什么了。使勁地點著頭“我懂了,當然懂了。”
他的嘴角才稍稍翹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看書吧!”
莫亭嘴裏唧唧歪歪地吐露著奇怪的文字。那是她和江誠經常在宿舍爭吵時,在敵不過敵不過對方時的一種極有力的論證方式。世界上恐怕沒有人知道那些凌亂的發音下的含義是什么吧。
楊志華并沒有理論,只是做子啊離莫亭不遠處的石階上,拿著一本跟考試無關的書,翻動著。莫亭微笑著,低頭看見書本,馬上神經又緊繃起來了。粗粗地翻著,還有那么厚一沓,什么時候才可能看完啊。眼看考試在即。此刻,她心急如焚啊。
焦躁,不安,種種該有的情緒全數涌上,不該有的也不識相地跑過來。
莫亭咧著頭,看見楊志華悠然自得的樣子,心裏莫名爬上一股怨氣,氣急敗壞,夾雜著好奇。
“餵,你書都看完了么?”
“這不是正看著嗎”楊志華并沒有抬頭,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出她的表情。
“不是那個啦,是考試的課本!”
“那個啊,沒有看呢。”
“切”莫亭小聲地發著這個音“還真以為自己是天才呢,考試不掛才怪呢”然后又大聲地喊道“好歹也看看啊,馬上說那個就要考試了啊”
那邊并沒有反響聲。
這時,只聽一聲“原來你在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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