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兔子死了吧。
“醒了？”長胤走至床邊，把她的被子拉下來，“都看見了？”
“看見什么？”
“畫。”
“嗯……”如骨點點頭，“畫中人是誰？”
“瑤華上仙，仙界中唯一見過妖尊的仙子。”長胤雙手抱胸，換了個姿勢，“也是仙界的罪人，私通妖尊，助紂為虐。”
漂亮狐貍搖身一變成了上仙？人間話本子都不敢這么編啊！
回憶著以前，雖說祖母經常說起妖尊的種種過往，可無非都是恨透了的行為，怎會是私通妖尊的罪人。又雖說大家都是妖族，可也有好妖與壞妖之分，怎會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道理。
“那匣子裏是什么魔物？”如骨緩緩撐起身子問道。
“那是妖尊殘存的一絲靈力，一直被封印起來的。”
“封印？那為何今日它沖破了封印？”
長胤挑了挑眉，“那就要問你了？”
“欸......這可不關我的事！我就輕輕摸了一下！”如骨急忙解釋。
“我進了那個宮殿你怎么不生氣？”
“我為何會生氣？”長胤面色冷淡地開口，“你可知今日是誰救了你？”
“誰？”
“扶珩。”長胤挑起眉頭，饒有興趣地看著她，“我更好奇的是，扶珩為何會去哪裏，那是仙界禁地，你不知倒能說通，可他為何出會恰好出現？”
如骨搖了搖頭，“你們仙界的事我定然不明白，可那畫中人我卻認識。”
“哦？”長胤拿起茶杯細細把玩，“說說看。”
“我若說了豈不是沒有利用價值了？”如骨雙手撐著臉頰，她也不傻，知道長胤留著她的原因是那副卷軸的來歷。
“小兔妖跟我談條件？”長胤輕笑一聲，“你說。”
富貴險中求。
這是祖母教她的道理。
如骨眨了眨眼，鄭重地說：“你日后調查雷燈必須帶上我！”
長胤遲疑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如骨滿意地笑了笑。
“那畫中人，你口中的瑤華上仙，是我祖母。那卷軸是她臨走時給我的，你定然明白我祖母與雷燈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而我在這幾百年來都是與她生活的，既然你想尋雷燈阻止萬魂教覆活妖尊，而我只想尋到祖母知道真相。”
長胤噙住嘴角一絲笑意,緩緩道：“小兔妖，算盤打得不錯呀。”
“那有你算盤精明。”如骨瞥了他一眼，看著他一手攤在桌上，偏不信邪，這一次就不信還看不到他的未來。
一手握住他的指尖，有些冰涼。
如骨閉眼冥思，竟還是什么也看不到。
長胤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眼中滿是看傻子的神情，一把把手抽了出來。
如骨尷尬地松開手，打著圓場道：“哈哈......手有點涼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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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火通明的司命殿中，元善正在整理著命簿，可目光卻沒停留在命簿上。
“你故意帶小兔妖來天界，設局讓她進那宮殿的？”雖是疑問句，但說話中的語氣卻是十分肯定。
長胤默不作聲地點點頭。
“好歹相識是一段緣，怎么還利用她？”元善放下手中的命薄，“那小兔妖怎么還是這么笨。”
長胤勾起唇角微微一笑，“我哪是利用，她也想找到自己祖母，我們不過是線索共享而已。”
“扶珩這個時候出忘川，不對勁吧？”
“想來他也知曉了雷燈被盜的消息。”長胤緩緩道，“那卷軸上的符號你可參悟了？”
元善指了指身后的一大堆命簿，“早著呢，我每天忙得要死。”
長胤盯著那一堆命簿，想起如骨兩次奇怪的舉動，“妖精有命簿嗎？”
元善騰出一只手摸了摸長胤的額頭，“沒發燒啊，你在明知故問些什么，命簿只有凡人才有。”
“竟然看不到那小兔子的以后啊......”長胤伸了個懶腰，話鋒一轉，“上次雷燈線索在哪斷的？”
“清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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