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長胤對她的態度呢？”
“長胤上仙一直不待見她。”
如骨聽了滿意地點點頭，長胤倒是明事理。
“仙子姐姐，我怎么稱呼你呀？”
那小仙侍抿抿嘴，“我叫丸丸。”
“平時長胤上仙是個什么樣的人？”如骨兩手撐在桌上捧著臉，“聽說他去過長靈道？”
“那都是很久的事了，長胤上仙不僅活著出長靈道，還帶回了長靈道裏面的法器，可厲害了！”丸丸聲音突然低了下來，“聽說長胤上仙去長靈道是因為菩音仙子設計把他騙去的，不過這事只是聽說，沒人敢問.......”
丸丸聲音還未落下，殿門外便是一陣鞭子聲。
“好啊你這妖女！竟然還讓長胤替你受了五道雷劫！”菩音伸手用力一甩，鞭子打在了殿中的花瓶上，頓時花瓶破碎的聲音響徹殿中。
仙界的小道消息傳得如此之快？
如骨看著菩音怒氣沖沖的臉逐漸逼近，有種想翻窗逃走的沖動。
“那是我和長胤上仙的交易！我用東西換來的！”如骨低頭躲著她的鞭子，大聲說道，“不信你去問長胤！”
菩音見她嘴中說著長胤的名字，臉色更加憤怒，手中的鞭子更是用力了些。
鞭子打在了如骨的背上，如骨頓時覺得背上火辣辣的疼，語氣也變得煩躁，“不是，你這仙子怎么蠻不講理呢！”
“長胤背上所受的雷劫我要一道道地還在你身上！”
一旁躲著的丸丸顯然是嚇壞了，撒腿跑向了殿外。
菩音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如骨挨了好幾下鞭子，肩上背上全是血紅的鞭子印，她趴在地上縮成一團，嘴中念叨著防身的咒語，但好像沒有什么用。
“長胤救我！”她用盡渾身力氣喊出這幾個字，雖然知道他可能趕不過來，她連他人在哪兒都不知道。
“小兔妖！”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她趴在地上，半瞇的眼看見長胤怒氣沖沖地出現在殿外，臉上是克制不住的怒意，一個箭步沖至菩音面前，扯掉了她手中的鞭子，反手扼住了她的喉嚨把她逼至墻角。
“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殺了你？”
菩音的腳逐漸懸浮起來，面色有些鐵青，嘴中發出嘶啞的聲音。
丸丸氣喘吁吁地跑到殿外，抬眼便看見趴在地上的如骨，和被長胤扼住喉嚨的菩音。她一驚，喊道：“長胤上仙！不可以！”
她真的擔心自己沒喊出這一句那長胤上仙會把菩音殺了。
長胤這才松開了菩音，跑向了如骨身邊，一把橫抱起她朝隔壁的房間走去。
菩音的身子軟綿綿地從墻上滑下去，雙手捂住胸口，大聲地喘著粗氣，而眼眸中全是恨意地看著如骨。
“疼不疼？”長胤把她扶起，靠在自己的懷中，伸手用靈力替她療傷。
丸丸躲在門外，眼睛直溜溜地盯著長胤的一舉一動，有些好奇為何長胤上仙對這個籍籍無名的小妖如此在意。
不到半日，這事兒便在仙界炸開了鍋。
“那菩音仙子教訓了長胤上仙帶回的那個小妖，長胤對菩音大打出手！”
“長胤為了那小妖差點把菩音殺了！”
“聽說那長胤在凡間那小妖便一直跟在身邊，還成婚了！”
事情是越傳越離譜，越傳越難聽。
“你英雄救美的事跡又值得大肆宣揚一番了。”
元善與長胤站在殿內的閣樓中，天邊是一片耀眼的霞光，光線照在兩人身上，鑲著金邊的衣服折射著光芒，熠熠生輝。
如骨的評價是“都不是省錢的料。”
“兩位上仙，麻煩讓讓，閃我眼睛了。”
長胤轉過身子，正對著她，玩笑道：“還不如讓菩音打死了好。”
如骨：“......”
“別在我這兒打情罵俏了。”元善揮手放下簾子，從木架上拿出熟悉的卷軸。
“這上面說，妖尊被鎮壓之時，他的五瓣神識散落在人間，待神識歸位，妖尊則會卷土重來。”元善指著卷軸，“而這雷燈便是妖尊神識的必需載體。”
“那我祖母呢？”如骨指了卷軸上模糊的畫像道。
元善兩手朝桌上一放，“我不知。”
“現在什么線索也查不到，在清河城連雷燈影子都沒見著。”長胤靠在椅子上，話鋒一轉，“元善，你把這一世鈴月的命簿給我看看。”
元善無奈地看了他一眼，手心一翻，那架子一轉，背面全是密密麻麻的閃著靈光的冊子。他閉緊眸子，再睜開時一雙黃金瞳出現，直直地盯著那一面墻的冊子，微微抬手，一束靈力將一折冊子帶了出來，空中寫著“李清眠”三個大字。
是她這一世的名字。
如骨微微偏頭，盯著那本懸在空中的冊子，“除了司命其他人不是不能擅自察看凡人命簿嗎？”
元善輕挑眉頭，語氣淡淡的，“他那些破事兒我幫的還少嗎？哪一次不是我替他善后。”
長胤兩指間閃爍著靈力，一挑手將那命簿握在手中，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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