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書臉頰緋紅,一雙蓄著霧氣的眼眸含羞帶怯,欲說還休。
“是因為奴家......奴家對林大人心生仰慕,所以這才斗膽求了向媽媽......頂替小姐進了花轎!林公子,你不會怪我吧?”
俗話說,最難消受美人恩。
聽到這話的林成龍,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心中僅剩的幾分怒火早就煙消云散!
左右不過是納妾而已,更何況這女子生得如此妍姿俏麗,甚得他心意,他下腹涌上一股邪.火,只想與美人共赴溫柔鄉。
李知書俏臉泛著紅潤的光澤,走到桌邊從金福壽雙喜酒壺中,緩緩倒了一杯酒。
“大人,您若不嫌棄奴家,就飲了這杯合衾酒吧。”
林成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纖纖玉手,宛如蔥尖,盈盈笑靨,輕霞酥臉。
他一聲獰笑,驀然拽過新娘子,就這她細白軟嫩的手指,將合衾酒一飲而盡。
李知書手腕被他捏得生疼,但還是眉梢上揚,嬌嬌勸道:“大人,您再喝一杯吧?!?
林成龍卻不樂意了,他一把推開酒杯,挑起李知書小巧的下巴,一臉邪笑道:
“小娘子還沒告訴我,姓氏名誰,家住哪裏呢?
李知書被他大力鉗制,又一時掙脫不得,只得仍由他吃了豆腐,勉強笑道:
“奴家不過是農家女罷了,不如再飲一杯吧!”
“這果子酒雖好,也不及小娘子你的口脂香??!長夜漫漫,不如就讓小爺嘗嘗你的口脂香不香吧……”
說完,林成龍涎笑著作勢要親了下來,李知書心中又急又怕,她仰手一巴掌甩在林成龍的臉上!
誰料林成龍竟抓住了她的手腕,一個用力便將她推到床上。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李知書見男人餓狼似地撲上來,心中害怕至極,只能瑟瑟后退至床角。
她緊緊捂住衣襟,聲音有些微微顫抖,“你怎么......你怎么?”
林成龍脫掉喜服,正一顆一顆地解開扣子,他滿臉邪笑道:
“小娘子一定是在想,為何我喝了那酒還能生龍活虎?不怕告訴你,小爺我一拿起這酒,便知道這酒中下了迷藥!既然小娘子主動送上門,那小爺我就盛情難卻,收下你這個姬妾好了!”
李知書見計謀暴露,她又退無可退,于是從懷中掏出匕首,對著那雙放肆的祿山之爪怒斥道:
“你,你別過來!你若敢碰我!我一定會殺了你!”
林成龍色瞇瞇地盯著她吹彈得破的臉蛋,只覺得這小野貓生氣時更美,只想好好同她快活快活一番!
“小美人,等你嘗過爺的滋味,便舍不得殺死我了!”
李知書聽著這不堪入耳的污言穢語,只覺得惡心欲嘔!她生平最恨這種糟踐女性的臭男人!
正當她準備蓄力踢向林成龍的子孫根時,林成龍竟毫無征兆身子一歪,朝后仰倒了下去。
一身丫鬟打扮的姜令嫵,手持景泰藍彩釉連理枝花瓶,狠狠地砸到了林成龍。
李知書看到姜令嫵來救自己,不免有些委屈地撇撇嘴,“卿卿,你怎么才來啊!你都不知道我剛剛差點要嚇死了!”
姜令嫵連忙抱緊李知書,擔憂問道:“知書,你沒事吧?他沒有對你怎么樣吧?”
李知書半是撒嬌,半是后怕。
“卿卿,你再晚來一步,我就有事了!”
說完,她卸下一頭厚重的鳳冠霞帔,然后一腳又一腳地踢向林成龍的子孫根。
“讓你摸姑奶奶的手!讓你摸姑奶奶的手!你這個癩.□□?。?!我踩死你!看你以后如何再為非作歹?。?!”
李知書自幼在黑風寨長大,會一點花拳繡腿,踢了十來下她才氣喘吁地停下。
正在這時,喜房之外忽然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幾個手持火把的人影,竟將從門外落了鎖!
李知書最先緩過神,她連忙拍著大門高聲問道:
“你們做什么呢?為什么反鎖大門?你們快開門??!”
此時,門外一道陰冷如鬼魅的聲音沈沈說道:
“我兒新婚之夜,竟遭賊人放火!可憐我兒慘死火場!老夫實在心痛不已!”
那人話音剛落,門外竟起了星星火光,很快有陣陣黑煙襲來。
姜令嫵心中頓感不妙,沒想到林勁松竟然是要燒死他們!
她趕緊捂住口鼻,質聲呵斥道:
“虎毒尚且不食子,你若燒死我們,你兒子也活不成!”
可林勁松只冷哼一聲,留下一句“無知小兒”后便轉身離去。
姜令嫵心中似有所感,暗呼了一句“不好”,她蹲下身才發現,躺在地上的男子竟是帶了人.皮.面.具!
他根本就不是林成龍!
林家納妾興師動眾,無非就是要讓他們自投羅網!
這場聲勢浩大的迎親,本就是一場隱晦的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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