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這拍張照片留念一下嗎?”顧嘉北問。
“嗯……”云賀環(huán)顧了四周,指了指不遠處的大樹說道:“這棵樹還是以前那棵,我們就在樹下拍張照吧。”
“好。”兩人來到樹下,顧嘉北打開手機,自拍了一張。
云賀看了看:“不好,我們自己拍不到這顆樹,找個人幫忙拍一下吧。”
“行。”顧嘉北說。
云賀看了一眼四周,正好有個高個男子向他倆走來,于是上前攔住了對方:“不好意思,帥哥,能麻煩幫拍張照片嗎?”
來人本來只是低頭走路,被攔住后抬頭和云賀對了下眼神。
“云賀?……”
路邊的咖啡館內(nèi),顧嘉北和云賀跟鄭沫對坐著。
“真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你。”云賀開口,驚喜地看著鄭沫。
其實云賀和鄭沫見面的次數(shù)并不多,又過去了這么些年,若不是鄭沫先開口,云賀真的未必能夠認出他來:“你還能認出我,真是神奇啊。”
鄭沫笑笑:“不神奇,你前段時間在網(wǎng)上很轟動。”
云賀聞言,無奈聳肩:“網(wǎng)絡(luò)暴力,就……挺無奈的。”
鄭沫點點頭,神情有些落寞:“明白,流言蜚語,無論什么時候都很讓人無能為力。”
三人沈默了一會,大家都不約而同地想起了十二年前的另一位受害者——鄭涵。
“嗯,你……”云賀猶豫著怎么開口才合適。
“我一直在國外工作,再沒回來過。”鄭沫接口道:“沒想到,這裏變化很大。”
“是,學校都搬走了。”云賀說。
“我發(fā)現(xiàn)了。”鄭沫喝了口面前的咖啡。
又是一陣沈默,明明有個話題橫在眼前,但是誰都不敢輕易開口。
過了一會鄭沫的手機響了,鄭沫接通后放到左耳邊說:“唐醫(yī)生,是我。”
“對,我最近情緒不太穩(wěn)定,是想找你聊聊的。”
“好,不過我現(xiàn)在遇到了老同學,等我到家后再給你電話。”
鄭沫說了幾句后掛了電話,笑著跟云賀說:“不好意思啊。”
“沒事,沒事。”云賀搖搖頭,問道:“剛才聽你講電話……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
這話其實有點逾越了,他和鄭沫的關(guān)系根本沒到打探別人隱私的這一步,但他剛才聽著鄭沫通話的內(nèi)容,心底有隱隱的擔心。
鄭沫沈默幾秒,然后才笑道:“是我的心理醫(yī)生,本來已經(jīng)好了,就是最近回國了,然后總會想到以前的事……情緒有些起伏……打算找醫(yī)生談?wù)劇瓫]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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