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了然道:“蘇家的人來了，東顏氏的人也來了，你怎么能把他們都扔在那裏，還有新娘子——”
玖礿快步走近他，“公子多慮了，我已叫人易容成我的樣子，不會有事。”
說著一把握上他手腕，柔聲道:“我叫人制給你的這身嫁衣……很合適。”
王了然眸子一顫，臉上是少有的驚疑神色，抬手在自己身上摸索兩下，“你……你……你欺負我看不見，這般戲弄我……”
他整個人突然落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裏，是玖礿摟他入懷，環著他的腰，呼吸游離在他耳畔——
“戲弄嗎……才不是的……這是示愛。”
王了然手中的木人也落下去，玖礿聽得聲響，好奇地松開他，彎腰將東西撿起來，又看看桌上那十幾個木人，笑道:“好像……你手真巧。”
王了然眸中一亮，“真的像？”
玖礿握著他指尖往自己臉上放，“不信你自己摸摸看。”
王了然手腕一顫，指尖緩緩在他臉上流連，劃過眉梢，撫過鼻梁，點在唇角——
玖礿肆無忌憚地直勾勾盯著他，看他那空洞的雙眼隱隱有淚光。
鼻尖一酸，哽咽半聲。
便直接把人橫抱起來。
王了然定住心神，未驚呼出聲，淡淡道:“你別鬧。”
“總不能讓別人代替你去洞房罷，大人。”
玖礿將人往床上一放，“王了然，那只是個聯姻的工具，我知道，蘇家也知道，我和她不但不會百年好合，連相敬如賓也做不到。”
“他蘇家要送一個女人給我，我同意了，養在這裏不會少她吃穿，提親時我就告訴過蘇家人，來日恐怕這位小姐會常年獨守空房，我能跟她在外人面前演對好夫妻，外人看不見的時候就另當別論。”
“蘇家自己答應的，就不能再來賴我。不是我要葬送人家半生，是她的母家把她當成工具用了，怪得了我嗎？”
王了然道:“這個您不喜歡……那以后再納妾罷，總還有的是大家閨秀給您。”
他本說得輕松，可隨即一個吻輕輕落在他眉梢，尾音就顫動三分。
“王了然，你什么都知道……那你知不知道我最喜歡哪一個？”
他將人撲倒下去，雙手撐在他耳邊，“我才不信你不知道。”
他湊近，壓低了聲音道:“阿然，你的眼睛很好看。”
王了然卻把眼睛閉上了，雙拳緊握，扭開了頭。
然而一滴溫熱從上當落了下來——
王了然幾乎以為是幻覺，抬手一碰，染到一滴淚，便真被驚住了。
玖礿握住他指尖，口是心非道:“噓，幻覺，幻覺罷了……我沒哭……”
“阿然……你知不知道……四年前消息傳回來的時候，我躲在母親靈堂那裏哭了一宿……我知道消息傳回這裏時早就是半月時光匆過，再如何生氣都晚了。”
“可是你呢……你這么倔，半個字也不寫給我，回來了也一樣，什么都不說，等了幾年也沒等到你露一點怯弱……你不累嗎？”
王了然啞聲道:“我已習慣了。”
玖礿深吸一口氣，撫上他側臉，指腹在他眼簾一過，“這習慣不好，改了罷。我不是弱不禁風的庸人，我是你可以依靠的，你沖誰裝都好，不要在我面前裝。你不希望我成親，不希望我拜堂，你想我在這裏陪你。”
他以為王了然一定會反駁他的，可是人家沒有。
人家誠誠實實道:“你知道的也很多。”
玖礿聽得這一句就歡喜極了，蹭在他頸上親了又親，最后吻上了唇。
他滿足而惆悵，他最珍貴的寶貝盲了雙目，被多少人拿來當談資笑話，那么自負的人忽成了瞎子——
受了這么大的委屈，還撐著好幾年都不找他要個安慰，要個擁抱，要一句情話。
一抬眼，看到床頭也放著十幾個小木人，頓時又眼眶酸痛。
他小心翼翼地松開王了然，理著他鬢發，動作輕柔，“你不要羨慕她，那個鳳冠冰冰涼涼的，并不好。那個嫁衣虛有其表，也不好。”
“但是如果你想要，我可以送你更好的，只要你想要。”
一聲輕動，是床邊的圍帳被玖礿解開了——
紅紗燭影，蕩蕩生香。
————————註1:《上苑鶯調舌》，宋·佚名。
書友正在讀： 紅塵都市 三國軍神 綜漫：我，十六夜，降臨惡魔校園 特種神醫 校園里的修仙大佬 紅色仕途：平民升遷記 德國小媳婦的成長史 斗羅之光暗之刃 憋寶人 從庶女到后妃：妃子不善 「易烊千璽」世界上最好的你 我穿成了反派的哈士奇 巨人紀元 獨家寶貝：總裁老公超寵的 獨霸萬古 快穿之最佳男配 團寵龍崽：太子哥哥，要抱抱！ 慕少凌阮白 重生后我成了人氣女王 開局頂流的我怎么會糊 全娛樂圈都把女主當兄弟 凌依然蕭子期 東京文藝時代 畢業求婚被拒，我反手成了她姐夫 重生救贖那個偏執少年 娛樂潛規則 大商王朝 快穿之拯救女子 情敵是刺頭 總裁夫人不簡單 楚千漓風夜玄 最強戰神奶爸 重生后大佬被我撩暈了蘇影陸景深 萬界宇智波斑 繼承公司后藝人全是頂流 龍王傳說之金龍崛起 學霸與學霸的日常(H) 穿書后偏執暴君他有讀心術 秦風婉兒 只許對我笑 磕！室友不簡單 少爺他不是萬人嫌 惡少：妻有毒 （豆花同人）少年 白鶴之刃 上林春慢 逃生直播裏我靠中華美食爆紅了 我開局震驚了女帝 超能力者的職業選擇 故事會亂大雜燴無題 總裁玩過火：女人，說愛我！ 萌妃養成不好惹 法醫狂妻護嬌夫 劫愛不休 女兒紅+續女兒嬌 龍王歸來葉輕魂沈碧晨 獨獨惹溫水（病態占有） 四海踏歌行 媚妃難娶 三世 暗戀向日葵 穿成了殘疾男主的前女友 被心機學妹看上了怎么辦 新婚夜：我和病嬌王爺一起逃婚 夢幻西游之開局一個于二狗 [綜]吃貨報‘恩’ 她的偏執狂[重生] 絕色皇后的貼身假太監 三夢浮生 全球異變：因為怕死全點了防御 我跟上帝借了扇門 [綜火影 泉奈]拿什么拯救你？千手嗎！ 殘唐重生李世民 高維獵殺者 三國：開局截胡諸葛亮 清穿之哲妃想長命百歲 惡魔殿下別亂來 求你少撩我 強勢愛 放牧諸天 招花娘子 幸福的借種經歷（全） 爭霸萬朝：開局獲得趙云模板 [重生]帝王心尖寵 都市：我能瘋狂進化動物 [巨人]艾倫，請勿作SHI 掰彎師尊路漫漫 穿書后她靠敗家爆紅娛樂圈 淪為公車 慘遭拋棄后，被末世瘋批溫柔誘寵 [劍三]家有逗比炮 開局一把槍 官神 九重神格 玫瑰瓣 一點一點占有你 女配她只想搞學習 師父我們緣起上古時 我在聊齋當符師 我見朝陽 監獄開局這個選擇太坑了 重生青梅逆襲記 全星際求我吃軟飯 有追求的清穿 元宇宙間諜 神詭世界：開局打造幽冥地府 無限驚悚：開局封印副本boss 玲瓏匠心 入贅王婿葉凡 自武動乾坤開始 瘋犬纏金枝（重生） 斗羅：開局一塊石頭 重生之我本梟雄 神邸：我有生物模擬器 龍未成年，卻已名揚宇宙 暗影神冠 是美男啊之愛如茉莉 大明風華 偷吻月亮 罵誰實力派呢閱讀 換妻 長沙城奇案錄 劇本殺之百密一疏 半緣修道半緣君 在廢土撿到水龍王做伴侶[原神] 誰說攻不能當替身 一擊必中 快穿之綠茶白月光 清冬微桃 三國：克復中原 我成帝了金手指才來孟川路明非能力 無上龍婿方賢 一起同過窗之從未改變 遠道而來這人間 女神的上門豪婿 官倌雎鳩 三米之外我無敵 豪門棄婦離婚后不當賢妻良母 逢春 你選擇了黃毛我放手后你哭什么 陸鳴至尊神殿 當這一天來臨 木葉：從淪落為試驗品開始 港綜：我，交通執行及管制組？ 狐妖小紅娘閱讀體 北宋官家 張極：三尺講臺 我刷二創視頻，讓綜武世界全破防 隊長，你馬甲又掉啦[電競] 我是一棵樹？[洪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