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青顏這次倒是好脾氣了不少,一邊將手中的酒壺放在桌子上,一邊示意麟棋將飯菜擺上桌:“只要你肯乖乖吃飯,你吃一口飯,我便讓你喝一口酒。”
“你算老幾!”武博弈終是暴怒了,他起身掀翻了桌子上的飯菜,雙眼盯著武青顏冒火,“就算我再落魄,你也應(yīng)該叫我一聲哥哥,你一個小輩,有什么資格安排我?”
“你還知道我是你妹妹,不過我卻不想有你這種窩囊廢一樣的哥哥。”武青顏說著,手腕一松,手中的酒壺直接摔碎在了地上,“我再說一次,一口飯,一口酒,你不答應(yīng)也無所謂,你知道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把飯吃進(jìn)去。”
武博弈一楞,看著地上那碎裂的酒壺,沈默了下去。
武青顏確實(shí)什么都干得出來,她連滾燙的粥都敢往他嘴巴裏塞,又何況是現(xiàn)在的熱飯熱菜了?
瞧著他皺眉糾結(jié)的神情,武青顏?zhàn)诹怂膶γ妫骸俺弥F(xiàn)在我還讓你喝酒,你最好趕緊答應(yīng),如果你連好賴都分不出來的話,那你真的就可以不用吃飯了,直接喝鶴頂紅吧,死的痛快也省著讓擔(dān)心你的人牽腸掛肚,浪費(fèi)社會的糧食,糟蹋新鮮的空氣。”
麟棋在一邊聽得一楞一楞的,什么叫罵人不需要臟字,什么叫戳人軟肋不用刀,他今兒算是徹底見識到了!
武博弈手臂的青筋暴起,雙拳緊握,狠命瞪著眼前悠哉看著自己的武青顏。
武青顏也不怕他,目光沒有絲毫的閃躲,他看著她,她也同樣瞧著他。
最終,武博弈緊握著的雙拳慢慢松開,瞥過面頰:“一口飯,一口酒!”
“成交。”武青顏說著,對著驚呆了的麟棋道,“去,將爐子上溫著的飯菜拿過來。”
麟棋恍然大悟,原來武青顏剛剛的舉動,是早就料到了武博弈第一次不會那么乖乖的配合,他出門之前,再次朝著武青顏看了看,眼中的震驚慢慢變?yōu)榱顺绨荨?
趁著屋子裏只剩下了自己和武博弈,武青顏單刀直入的開了口:“后天是中元節(jié),你也很久沒出去溜達(dá)了,正好隨著我進(jìn)宮走走。”
武博弈一楞:“你什么意思?”
武青顏笑:“意思是你這幾天要多吃點(diǎn),我可不想帶著個廢物被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
武博弈雙眼一沈:“我不去。”
武青顏又笑:“這可由不得你。”
武博弈剛剛緩和了沒多久的語氣,再次惡劣了起來:“你算是個什么東西?竟然敢命令我?”
麟棋端著飯菜進(jìn)屋的時候,剛巧聽見了這句話,他“砰!”的一聲將飯菜重重按在了桌子上,冷眼瞪著武博弈。
武青顏卻拉著麟棋站在了自己的身后,仍舊笑的和藹可親:“我姓武名青顏,你可以叫我武大夫,也可以喚我武青顏,如果要是從你師父那裏論下來的話,我便是你的師母,作為你的長輩,我吩咐你合情合理,當(dāng)然,如果西北將軍要想背棄師門,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
武博弈沒想到武青顏竟然成了長孫明月的妻子,一時之間震驚的竟是說不出話來,猛然想起那日在醫(yī)館見著長孫明月的場景,他知道武青顏剛剛的話并不是說說而已。
“很好。”眼見著武博弈這頭倔驢沒了氣焰,武青顏將飯菜往著他面前推了推,“西北將軍吃飯吧。”
武博弈不服氣又如何?心裏窩著怒火又怎樣?最終乖乖的拿起了筷子,對著盤子裏的飯菜狼吞虎咽了起來。
他可以翻臉不認(rèn)任何人,但卻絕不能背叛長孫明月和自己的師徒情。
武青顏單手支撐著面頰,看著他幾乎不嚼的吃相,輕輕的笑了,所以說,想要毛驢聽話,對癥下藥才是關(guān)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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