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青顏見濮陽元老把話說到了這個地步,也是不打算再隱瞞,吸了吸氣,盡量把聲音放輕。
“爹您也知道,昨兒個晚上那遼國公主毫不講理,不但是搶了子儒,還對我大打出手,女兒這細胳膊細腿的,哪裏是她的對手,事后女兒心如死灰,差點就跳井了,不過好在一個好心人及時出手,才攔住了女兒想要輕生的念頭。”
她一邊說著,一邊瞄著濮陽元老的臉色,悄悄將她自己煉制的速效救心丸捏在了手裏,歲數大的人心臟都不咋好,她還是有備無患才能放心。
“只是當時女兒傷心欲絕,多喝了一些的酒,沒想到便是和那個好心人就,就那什么了……”
后面的話她其實說的很保守,但濮陽元老已經是過來人,自然是能夠聽懂其中的意思。
“那個人是誰?”濮陽元老心裏一緊,祈禱著千萬別是什么宮裏的侍衛之類的。
武青顏咬了咬唇,盡量讓自己可憐一些:“是個小倌……”
還不如侍衛呢……
“呃——”濮陽元老一口氣沒提上來,大有要昏過去的架勢。
武青顏早有準備,眼疾手快的掏出速效救心丸扔進了濮陽元老的口中,又按著胸口,又掐著人中,折騰了好一會子,才算是把濮陽元老從鬼門關門口給拉了回來。
不過濮陽元老饒是回過了氣,卻還是有些力不從心,躺在床榻上一副隨時可能就地陣亡的模樣。
雖然大齊要求女子從夫,但王孫貴族之中的公主和郡主倒是也有忍不住寂寞,偷偷在外面找人的,只不過這些人大多都是位高的官員,或者是自己的貼身隨從。
這樣的事情饒是被駙馬或者是自己的夫君發現,一般的人為了面子也是不會宣揚,夫妻倆一般還會相敬如賓,畢竟主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說夫妻之間的感情也并沒有多深。
如果他的女兒當真酒后亂性的和宮裏的哪個侍衛有了關系,大不了他派人將那侍衛遣送出宮也就算了。
可是如今,那個人竟然是個小倌,他要是沒記錯的話,宮裏的這些個小倌都是長孫益陽為了討好遼國公主才弄進來的,說白了,都是長孫益陽的人。
武青顏一邊給他往下順著氣,一邊輕聲又道:“爹爹,女兒當時真的只是喝多了,而那個小倌也說了,會對這件事情守口如瓶,可是女兒還是有些不放心……”
濮陽元老點了點頭:“也許他當時說會保密,是怕你殺他滅口。”
武青顏附和:“女兒也是這么想的,可那個人畢竟是太子殿下弄進宮裏來的,現在他還在太子殿下的寢宮住著,就算是女兒想要滅口,也是天高皇帝遠,況且若是那個小倌當真發現了什么風聲,保不準會破罐子破摔的將此事告訴給太子殿下。”
濮陽元老靜默著不說話,并不是他在怨武青顏,也并不是他并不想管這件事情了,而是他想要說的話已經都被武青顏給說了。
靜靜地看著武青顏,他忽然覺得自己的女兒要比他想象的成熟穩重,竟然能在事情發生了時候,不是怨天尤人,也不是一味的推卸責任,而是能夠勇于承擔自己的問題,能夠分清楚現在的利弊。
說實話,這是很難得的,現在的官家小姐哪個不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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